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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水手服洗澡h
jk水手服洗澡h
谢湖慧
53525万字
40931人读过
连载
记:如果你厌倦了伦敦,你就厌倦了生活——山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伦敦回来已经2月有余,刚回来就想将这几天的经历分享给大家,于是邂逅了8264.来过,就不曾离开。也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一篇篇的游记,一张张的照片,挑动的是内心同样的神经。我知道,青春从未逝去,因为有8264,让青春和梦想再次起航!之前因自己用苹果照的,未能将美丽多彩的伦敦展现给大家,让我苦恼了好大一阵(之前帖子链接伦敦,我来了)。还好前几天收到大洋彼岸的一份包裹,里面有这次活动的全部照片,于是便整理一下再次呈现。一样的旅程,不一样的精彩!!D4出品,必属精品。豪门盛宴,马上开始。。。Awards-临行前的晚宴 ([]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母其弥雅
(
2024-05-09 12:09:31)
更新时间:
2024-05-09 10:02:27
黄沛杰
〖前言〗2013年8月7日上午,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乔默-肯雅塔国际机场爆发大火,烧毁国际到达大厅,机场关闭。听闻这个消息时,我们正在从安博塞利返回内罗比的路上。“既然机场关闭,我们是不是可以晚回几天?正好可以再去一次马赛马拉!”得知这条坏消息,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叹气,反倒有点幸灾乐祸。我们在马赛马拉只呆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对于辽阔无边的马赛马拉草原来说哪里足够,只觉意犹未尽,诸多遗憾。8月8日,按原计划下午我们就将搭乘阿联酋航空返国。但一大早便得知消息,国际机场当天依旧关闭。清静和飞翔开始与旅行社及保险公司联系,75忙着联系更便宜的酒店,因为十有八九我们这天是无法离开了。走不了,但也去不了马赛马拉,因为正值马赛马拉的旺季,如果没有提前几个月预订住宿,根本是一房难求。午饭后,我们兵分两路:大部队去机场确认航班消息,我和蟋蟀头及75去希尔顿酒店预订当晚的住宿。因美亚保险认为机场火灾不在我们的保险范围之内,保险公司拒不承担我们滞留的任何费用,所以我们得找便宜一点的住宿。对于我们这类出行常住青旅或家庭旅馆的驴友来说,希尔顿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向来不在考虑之内。但,这是在内罗毕,我们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安全的酒店。而安全,往往则意味着昂贵。在希尔顿订好住宿后,我们三人赶到机场与大部队汇合。机场区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味,国际航班抵达区的建筑被浓烟熏黑,且部分坍塌。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对于我们这些滞留的客人将如何处置,机场与阿联酋航空没有任何表态。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机场,回到希尔顿。200美元/晚的住宿费,除了安全,我们并没得到更多。房间又小又旧,似乎连如家也不如,晚餐的费用又高得离谱,大家再也没有玩的心情,只一门心思想着回去。8月9日,一大早check out后赶到机场,机场早已是人潮汹涌,混乱不堪。我们挤在一个小通道处,在长不到十米的通道排了两三个小时,才总算安检完进入check-in大厅。原以为进去后便诸事大吉,谁知那只是等待的开始。check-in大厅里早已挤得人满为患,但离开的人少,进来的人却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在阿联酋团队check-in的柜台前又排队两小时后,方得知阿联酋当天并没增加一个航班,这意味着7号8号未离开的旅客将继续滞留。满怀希望的人群一片哗然,开始躁动不安。阿联酋航空的工作人员站在柜台上讲话,让非当天机票的乘客离开,“NO!NO!”滞留的旅客,而且大多是中国游客,喊着统一的口号,表示抗议。这样的劝退与躁动发生几个回合后,驻内罗毕的中国大使馆人员赶到,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集体喊着“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这样的场面我从未经历,有点震惊,也有点感动。大使馆参赞与各团队的领队交流后,又与阿联酋的工作人员沟通。但那晚,我们的等待并没有一个好的结束。八月的内罗毕,晚上凉风习习。机场上已搭了两天的帐篷,依然还在搭建中,黑人兄弟的工作效率,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我们一群人站在机场的一块空地上,讨论我们的何去何从。讨论没有结果,唯一确定的是,先回酒店休息。在机场耗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身心俱疲。所幸的是,8月10日一大早,阿联酋航空便来电,要我们赶紧去机场。这一天,机场的秩序明显比前一天好很多,我们顺利地办完值机、通关、安检,直至坐到帐篷搭成的临时候机大厅时,心里才安定许多。心安之余,回想肯尼亚的这十多天旅程,只觉内心五味杂陈。原以为可以在肯尼亚无污染的大草原上畅快呼吸,享受天然氧吧,谁知灰尘铺天盖地,大家都用口罩或头巾捂着脸,每天回到房间都是蓬头垢面。原以为可以在内罗毕穿街走巷,享受逛街乐趣,谁知内罗毕安全堪忧,因抢劫时常发生,我们所停留的地方,除了餐厅,就是酒店。原以为只要在对的时节到了马赛马拉,每天都可以欣赏到角马过河的壮观场景,谁知这其实非常靠运气。但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看动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优雅的长颈鹿、温顺的斑马、性感的猎豹、稳重的大象、猥琐的鬣狗、霸气十足的狮子。。。当曾在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动物,忽然在我周围自由行走、奔跑,那感觉真是无以伦比的美妙。特别是当狮子情侣含情脉脉地对望时,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打动,化得如水一般温柔。当然,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细节,还是请与我一起,走进肯尼亚。 D1(7-29)上海——迪拜——内罗毕4点钟,天未亮,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我俩便拎着行李从家里出发了,去浦东机场与朋友们汇合。我们将搭乘715的航班,经迪拜转机前往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在这之前,我只睡了3个小时。待飞机准时起飞时,我已进入沉沉的睡梦中。在梦中,我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去往另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但的确,那是另一个不同的国度,位于赤道上的东非国家——肯尼亚。抵达时,我们的时针将往回拨5个小时。时光倒流,在抵达肯尼亚的那一刻,梦想成真。 内罗毕国际机场,号称是东非最大、也最繁忙的机场,但在我们看来,小,且陈旧。繁忙却是真,当地时间傍晚19点过时,依然人流如潮,通关时,三四个关口处排着冗长的队伍。机场让人失望,但入住的酒店Crowne plaza却是当晚最大的惊喜了。出发之前,领队清静就说,肯尼亚的条件不太好, 即使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有wifi,也不保证有热水淋浴,千万不要用国内五星级酒店的准来衡量。所以,当我们走进酒店,便有人递上热毛巾和芒果汁,有人主动帮忙搬送行李,再到走进房间,眼前一亮,打开手机,免费联上wifi时,激动之情便难以言喻了。只是,酒店禁止吸烟,不仅只是酒店大堂等公共区域,所有房间都禁止抽烟。烟瘾难耐的蟋蟀头不甘心,让我打电话到前台,询问何处可以抽烟。话筒那边的声音,礼貌且明确:请下楼,走出酒店大门。如此严格的禁烟,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更意想不到的是,酒店居然在门口设有安检,所有的行李都必须通过安检。当时虽觉奇怪,却并不太为意,只是在后来的行程中,才渐渐明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D2(7-30)内罗毕——马赛马拉 早餐后,我们便径直驱车离开酒店,没有在内罗毕作任何停留,直接驶向马赛马拉。座落在使馆区的Crowne plaza,似乎位于市区之外,仅几分钟而已,我们便已远离内罗毕,行驶在两边是乡村或镇子的公路上。而内罗毕的真实面貌,尚未见识。 我们团队20人,共租了六辆面包车,每辆车3-4人。我和蟋蟀头、龙之杰三人一辆。刚上车坐稳,蟋蟀头便要我和司机说,带我们去买打火机。司机约瑟夫Joseph一口答应。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说道:“no problem.” 刹车没踩,车速没减,还回过头来说话,他这个举动吓坏了我,赶紧说道:“别转头,别转头!”我的话音刚落,约瑟夫又把头转了回来,举着手里的香烟告诉我们,“车里可以吸烟”。他这句话让蟋蟀头和龙之杰高兴不已,赶紧给约瑟夫递过去一支烟。因为,在这之前,我们的导游再三告诫,肯尼亚很多地方不能随便吸烟,比如公共场所、草原、车上。但刚出发,就有这样的破例,两个烟鬼当然兴奋不已。他俩兴奋,我却有另外的担忧。约瑟夫开车时只要说话,必定回头,这习惯令我最初非常担心行驶的安全问。但实际上,我当然是多虑了。黑人司机的脑袋后面似乎还长了另一双眼睛似的,他们即使回头说话,也能灵活地与对面的车辆擦肩而过。 9点过,我们途中的第一次停车,杜导说,东非大裂谷到了。东非大裂谷,这条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1/6的大裂谷,是大陆上最大的断裂带。深陷的地沟,犹如地球的一道巨大伤疤。位于肯尼亚的裂谷,只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在裂谷地带,发现了距今已经有350万年的“能人”(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人)遗骨,诸多考古发现证明东非大裂谷是人类文明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在人类起源问上,很多科学家支持“非洲起源说”,即目前生活在世界各地的现代人类的祖先在大约20万年前起源于非洲,然后在距今10万年以内离开非洲,向亚洲和欧洲扩散。我们其实都是非洲后裔,你相信吗?maybe。但眼前的大裂谷,因为角度问,并不能让我们感受到视觉上的震撼。眼见不一定为实,便是这个道理。在大裂谷观景点,蟋蟀头的最大收获,可能便是买到的两盒火柴。观景点旁边一个木雕礼品店,我问售货员是否有打火机出售?他摇头,然后从袋中掏出1盒火柴。我点点头,“这个也行。” 售价1美元,没有讨价还价。想再问他多买一盒,他跑去另一个房间,对另一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后,那个人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又翻出一盒火柴。火柴难道是这里的稀缺货?我有点不明白。后来问约瑟夫,为何他们不卖打火机,只有火柴?他回答,因为打火机的气有伤身体,所以人们不爱用。真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 再一次停车时,正值中午时分,我们停在一家酒店午餐。下了车,男人们除了抽烟,便是纷纷抢着与黑人兄弟合影。他们的心思谁都明白,无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皮肤有多白。蟋蟀头之前一直说自己晒得太黑,现在他终于心理平衡了。不仅不黑,而且看起来似乎太白了。 我们的司机约瑟夫,英语说得比我溜。在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肯尼亚,英语是官方语言,课本全部是英语写成。所以,只要上过学读过书的肯尼亚人,都会说一口流利英语,而且还是英式口语。非洲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很好奇,约瑟夫娶了几个妻子。当他回答我,没有结婚时,我大为诧异。再问他年龄,他告诉我,他43了。听闻他已43岁还没有结婚,我表示不相信。他淡淡地笑着,“结过婚,但现在离了。”后来聊起他的生意时,他才说,7~10月是肯尼亚的旺季,他几乎天天开车在外;即使淡季的时候,也是隔一周外出一周,聚少离多,所以就离婚了,而且没有儿女。现在正和一个中国女孩交往中。约瑟夫的坦诚相告,让我了解到现在的肯尼亚,城市中的男人们迫于经济上的压力,一夫多妻在减少,这种现象也许在农村会更为普遍。 午餐是自助餐。实际上,我们在肯尼亚这一路上,在酒店都是自助餐,如果在草原上,就是酒店准备的餐盒。非洲的饮食比想像中好。午餐后,继续上路。路边的植物,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初来乍到,沿途的所有风景都令我们感觉新鲜,即使车没有停留片刻,我们手中的相机快门也没停歇过。在通往马赛马拉的前半段路程时,约瑟夫并不干涉我们拍照,但后半段路经一些小镇时,他便严禁我们拍照,“NO photo!”他说归说,我们拍归拍,并不太理会他的干涉。但没想到,他神情更加严肃地阻止道:“这里不要拍照!如果你们再拍,街上的人会拿石子扔我们的。”一边说,他一边晃着右臂,做出扔石子的举动。我看着路边的人们,他们中的有些人在我们经过时还会向我们挥挥手。我很难想像,如果我拍他们,下一刻,他就会捡起石头攻击我们。但约瑟夫的严肃劲告诉我们,他不是在瞎编故事,他一定亲身经历过,他的车可能就被那些石子砸坏过。 越接近马赛马拉,灰尘越大。当车从公路转入土路时,灰尘已是铺天盖地,迎着车袭来。即使车窗全部摇紧,也丝毫无用,在剧烈的颠簸中,车窗很容易就被颠开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车中,一股干燥而呛人的土味,弥散开来。我和蟋蟀头都戴上了口罩,但过不了太久,蟋蟀头还是把口罩摘到了一边,“太闷了,气也喘不过来的感觉”。约瑟夫果然不愧有15年的车龄,驾驶经验丰富,即使路烂到极点,车七摇八颠,他也几乎不减速。别小看他这辆破面包车,可是改装过的拥有四驱的面包车。真正是面包车的外型,越野车的本领。车虽然颠得厉害,但我们还是睡着了。待再醒来时,蟋蟀头抹了下嘴巴,伸手向我要水喝,“我得喝口水把嘴里的土给咽下去。”他这话,把我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待我们六辆车终于全部停下来,我们可以下车透下风喘口气时,周围已是一片清新。“快看,那边的一群羚羊!”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相机都对准了不远处草地上的一小群羚羊 。这是我们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动物,难免兴奋。但在后面的几天,这样的羚羊随处可见时,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最最常见的一种动物。 上车,继续向前。刚刚进入马赛马拉的我们,新鲜、好奇、兴奋。显然,斑马比我们淡定许多。七八月是马赛马拉的冬季,枯黄的草色,一片片地蔓延开来,羚羊开始随处可见。我们的车停在了马赛村的门口。这些身披红布,手执一根木棒的男人,便是传说中连野兽也怕的骁勇善战的马赛人。我拿着一袋给小朋友们准备的棒棒糖跳下车,谁知,刚下车,这袋棒棒糖就几乎被这些男人们瓜分干净。去非洲之前,在书中了解到,马赛人不爱拍照,因为他们担心拍照会带走他们的灵魂。所以,我对去马赛村拍照心有顾忌。但是,这已不是一般的马赛村了,它已经商业化。早已见惯了各类游客,再加上我的棒棒糖,这些马赛男人都很乐意与我合影一张,即使把他们人手不离的木棒借我一用也是无所谓。 要识别马赛男人很容易,因为他们的装束很醒目:两块红底黑条或红底黑格的布,一块扎在腰上遮羞,一块披在肩上。马赛男人之所以喜欢身披红布,其实是为了吓跑狮子等野兽,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块传统的红布不再是单一的红底黑条,也变换出多种样式,出现了黑条、黄条、蓝条或者黄格、蓝格,唯一不变的就是大红的底色。蟋蟀头提出要披一下他们身上的那块红布,那个马赛人立马答应,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蟋蟀头围上,再系个结,就OK了,穿戴十分容易。 这个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马赛男人叫Peter,我注意到,甚至于他的装束都与其他马赛男人不一样。Peter指着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门说道:“请大家抓紧时间,赶紧过来吧,我们为你们准备了节目。”那个用树枝扎起来的拱形小门便是马赛村的入口,低矮的入口与他们修长的身材完全不符。我们猜想是为防大型野兽进入才设计成这样的。参观马赛村并非免费,每人要收取35美元。这样一个自费项目让团队中的部分人有点犹豫不决,踌躇着是否要花200多人民币的门票去参观一个商业化的小村落。他们的犹而不决让Peter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道,“如果不参观村子,请不要再拍任何照片。”不能拍人,即使拍风景照也不行。最终,我们的团队一分为二,一部分去参观马赛村,另一部分则直接去酒店。关于值得不值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把秤,且准不一,难以评判。我只是认为,既然已到了别人家门口了,人都站门口欢迎我们了,那就去吧,就算是一种礼仪。门票,就算是我们登门拜访的一点礼金而已。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做客,我们还得拎点东西了,去别人村里作客送点礼品更是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即使这已是一个对游客开放的马赛村,它也还是马赛村,是马赛人自己的家,而非一个临时搭建起来供游客参观的人工景点。跟着Peter进了马赛村。过那道拱门时,身材矮小如我,也得弯腰才能进入。村不大,零落地散着一些土坯砌成的房屋。低矮的土屋,与马赛人的身高同样不匹配。待我们一一进入,十几个马赛男人已经排成一排,准备为我们跳“勇士之舞”。“勇士之舞”是马赛男人的传统舞蹈,在他们的哼唱中,一个接一个的马赛人开始立定跳高,跳完一轮,再来一轮。除了绷紧小腿,笔直地往上跳,勇士之舞没有更多动作,手上也不需要多余的比划,只要尽可能地跳得高些就行。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简单的舞蹈。但其实,跳得高,跑得快,历来就是马赛人对勇士的认定准,这其实也与他们的游牧习性相关。(拍摄者:蟋蟀头) 跳完舞,Peter开始为我们介绍他们的村庄。Peter说,收来的门票钱是为六个村子的100多个孩子筹建学校而用。得知我们每人交的35美元将用来建学校时,我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我问Peter,他为何会说英语?因为在我的想法里,以游牧为生的马赛部落,遵循传统生活方式的马赛人,一口流利的英语,似乎与他们完全沾不上边。Peter告诉我,他上过学。他竟然上过学?我有点吃惊。再问,村里有多少人上过学时,他平静地说道:“两个人。”另一个人,便是他的弟弟。“你是村长吗?”我问。能有这样特殊待遇的人,在我看来,必定是特权阶层。“NO。my father is chief.” 原来,他是酋长的儿子。Peter很得意地告诉我,他有10个老婆?十个老婆?!太让人吃惊了,他怎么顾得过来?“你结婚了吗?”这次轮到他向我提问了。“结婚了。”我指了指正在拍照的蟋蟀头。“不过,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我补充道。“你老婆向我提了这么多问,看来她爱上我了。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吧!”Peter开玩笑地和蟋蟀头说道。“NO。”蟋蟀头摇着头答道。但后来,他后悔了,和我说,“我应该假装答应他,再看他打算用多少头牛来换你,你就知道你值多少头牛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不过,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的确是用牲畜作为娶亲的聘礼,据说十头牛就可以娶一个老婆。 接下来,Peter就要带我们进屋去参观了。马赛人的房屋用泥土和牛龚搭建而成,屋顶则用茅草盖上。在马赛娶老婆,男人不用担心房子问,因为房屋都由老婆搭建,一个老婆一个屋子。门很小,依然只能弯腰进去。进去后是厅,除了一股难闻的骚味,小小的厅里什么也没有。如果要坐下来,对着门,靠墙的一侧有一条砌高的土堆,可以当沙发一用。而这难闻的味道,则来自牲畜。因为牲畜是马赛人的财产,有时晚上会让牛羊进屋,以防被野兽偷袭。所以,马赛人的房屋实际上是人畜共用,有股怪味也就在所难免了。侧面有个更小的门洞,钻进去,再向左转个弯,便是卧室了。这样的内部构造,其实是防止野兽或者敌人的贸然闯入。卧室小得可怜。靠右的地上用土稍微砌高点,再铺一些布,就是他们的床了。我有一个疑问,马赛人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短的床,岂不是从来都不能伸直腿睡觉?距离床边不到一米远的土灶,便是他们煮饭的地方。而墙上那个透着光亮的小洞,则是窗户。在我看来,说是窗户实在太不贴切,怎么看也只能说是个窗洞。在屋里生火煮东西,却只有这么小的两个窗孔换气,人住里面岂不要闷死?灯呢?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们晚上用什么照明呢?杜导的解释是,马赛人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就睡觉了,根本用不着点灯。家徒四壁,马赛人的房屋真是把这个词解释得再透彻不过。(拍摄者:蟋蟀头)几个人挤在屋里,没呆多久,已觉缺氧,再加上屋内气味奇怪,我必须得出去透口气了。一出来,迎面便撞上一气质不凡的老者,他便是Peter的父亲——酋长大人。蟋蟀头按中国人的见面规矩,赶紧递上一支烟。老酋长把烟接过来,微笑不语。虽然他不会英语,我们无法更多交流,但老酋长的确是给人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马赛人至今沿袭万年前钻木取火的传统。两个人搭手。把一束枯草杆垫在地上,草杆上再放一个带孔的木块,一人用手按紧这个木块,不让它移动。另一人则用一根木棍穿过木块的孔眼,并两手合掌转动木棍。18秒的时候,开始有烟冒出,不到30秒,那束枯草杆已有些许火星。马赛人便把木棍和木块拿开,用手捧着枯草杆,用嘴对着火星开始吹。烟雾越来越大,直至那束枯草杆燃起了红色的火苗。钻木取火成功,全过程仅1分钟15秒。但我永远是那个“为什么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从蟋蟀头那里拿来一盒火柴,问Peter,“你们为何不用火柴呢?这个更方便快捷。”说完,我掏出一根火柴,准备示范给他看,让他知道现代文明的厉害。哪知,第一根火柴竟然没划燃;换一根火柴,不行;再换一根。连换几根火柴后,Peter笑了,我却万分沮丧,并且无从解释。也许,是神不想破坏马赛人对钻木取火的执着吧,想借马赛人将这古老的传统保持下去,以告诉后人,我们人类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取火。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随后Peter拿了一个带孔的木块问我,要不要买?而且开价不菲。 接着,女人们终于登场,为我们表演唱歌。与马赛男人相比,女人的穿着就色彩丰富许多,而且身形相对肥胖,不知这是否与生育有关。 一夫多妻,全世界男人的梦想。不能一夫多妻,但至少可以与老婆们合个影。男队友们都纷纷跑过去与马赛女人合影,领队清静跑得最快,顺利拔得头筹,75次之,飞翔第三。只是,老婆们却越来越少。可怜的蟋蟀头,轮到他时,只剩三个马赛女人了。但他还是很开心,跟着马赛女人一起边唱边扭。她们唱的是马赛语,可蟋蟀头,你唱的又是什么呢?虽然是第四个上场,但明显他很受马赛女人的欢迎,一起唱歌,还一边有所交流。只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唱完几曲后,马赛女人们散去,Peter要继续带我们去参观。他指着房屋后面草地上围成半圆形的货摊说,“This is our market.”货摊上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手链、项链和木制工艺品。Peter指着手链和项链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女人做的。”然后指着木雕说,“这些都是我们男人做的。”“卖这些东西的收入也将用来建我们的学校。”看着这些做工粗糙,且大同小异的商品,这一次,我却有点怀疑了。真的是自己做的?真的会把钱用来建学校?无论如何,读过书的Peter已经不再是一个原始的马赛人了,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早已植入了市场经济。不过后来再想想,即使这些收入不是用来建学校,而是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的生活环境,真的不咋样。而事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旅游业的兴起,放牧早已不再是他们唯一的谋生手段。旅游收入,已经成为这些村庄重要的收入来源。([]
李岳宁
写在前面: 你想去印度吗?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07年的拉萨,一个奶茶馆,当一个藏族人知道我去尼泊尔之后。 哦?印度?当时脑子里有过那么一闪念。 再次听到,是去年在泰国,当时遇到的同伴对印度很向往。,可我还不知道我是否可行。在去年的游记完成之后,查阅了相关的信息,发现,原来是可以的,于是,看游记,做功课,订机票。。。。。。。 真是一次漫长的等待。 今年的十月,当我坐在飞往加尔各达的航班上,对我的同伴说:明明是坐的飞机,怎么却象在坐过山车呢? 当时并不知道,这种情绪几乎贯穿了整个印度,上下起伏着,带着兴奋和不安。 费用:约8600人民币 线路:苏州-上海-吉隆坡-加尔各达-格雅-瓦位纳西-克久拉霍-欧洽-德里-阿格拉-斋普尔-乌代普尔-焦特普尔-伊斯伊梅尔-比卡内尔-阿姆利则-德里-奥兰加巴德-海德拉巴-金奈-默哈伯利布勒姆-金奈-吉隆坡-上海-苏州。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已经在加尔各达的机场待了一夜,天刚亮。 初印象是:入境很容易,印度人相当随意,公共场所不太顾及别人。机场不但有持枪的军人,还经常有警犬巡视,但气氛并不紧张。 这是加尔各达的印度博物馆。 加尔各达是印度第二大城市,从机场到背包客聚集区萨德街,我和同伴选择了大巴,这个过程让我见识到很多熟悉的画面,二名男性勾着小手指,拥挤的交通,好喝的CHAI。 找好住处,换好钱,办好手机卡已经是下午了,于是选择了离住处不远的印度博物馆。 这是印度最老的博物馆,第一次体会到外国人的优越性,一进售票处,就被保安领到最前面,本地人都在那里排着队呢,当然,我们的票价是他们的15倍。 这个厅还算吸引我的视线,呈列的都是各时期的石雕。很多地方都是空白,贴着一张纸,让同伴看过才知道,它们去了中国展出,我来到印度看它们,它们却去了我的国家,好微妙。 更微妙的是:我和同伴被要求站在一起拍合影,从去年遇到到今年,印象里从未跟他合过影。那人拍了我俩之后,道了谢转身离开,咦?他要我俩的照片干嘛? 随后又被邀请数次合影,我基本一看就闪,同伴数次牺牲色相。 这个厅还算吸引我的视线,呈列的都是各时期的石雕。很多地方都是空白,贴着一张纸,让同伴看过才知道,它们去了中国展出,我来到印度看它们,它们却去了我的国家,好微妙。 更微妙的是:我和同伴被要求站在一起拍合影,从去年遇到到今年,印象里从未跟他合过影。那人拍了我俩之后,道了谢转身离开,咦?他要我俩的照片干嘛? 随后又被邀请数次合影,我基本一看就闪,同伴数次牺牲色相。 :) 10月17日一早,萨德街。 这红墙和白墙之内就是印度博物馆。 那个水桶里应该装的是他们的饮用水,架在砖上的是做饭的锅。 棚里是睡觉的地方。 那边,早起的人在喝CHAI,从昨天出机场尝过之后,就特别喜欢,我也去喝一杯。 用陶土的杯装了,很环保。 这边喝完,转个街再找地方喝,这个摊很热闹,我也过去和他们坐在一起。 大家相互拍呗。 坐在那里喝着,看着。忽然,坐在边上的小伙子把耳机的一端,插进我的耳朵里,里面传出的是印度歌,是他喜欢的吧。虽然有点惊讶,但我喜欢这样的善意。 今天上午的计划是去特蕾莎修女创办的motherhouse(仁爱之家)做一天的义工,但我们并不认识路。 在不断问路的时候,遇见一个人,表示可以带我们去。 他给我的印象是个拾荒者,他向我们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家人,和家庭的一些情况,这个场景,在很多游记里都有记载,无非是带路,收取小费。但我印象很深的是二点,一是:他数次为自己的衣冠不整道歉(他的衬衣上有一个不小的划口),二是,在拿到50卢比(人民币5元)之后,他不仅用英语说谢谢,还一直问我的同伴,谢谢的中文怎么说,用中文向我表达了谢意。 仁爱之家总部小小的门口。 若不是那人带领,我们应该是无法在别人出发之前赶到。 以至于,我们都没来得及参观特蕾莎修女陵墓。刚找到一个中国人,就开始了某些“仪式”? 先是唱基督的歌曲,我不会,只能低着头听着,然后是请最后一天做义工的人走出来,唱感恩歌,看着很多人,眼中闪着泪光。 唱罢,分组。那个中国人去的是垂死之家,同样是中国人,自然想去同一个地方,他让我们去修女那里登记,因为我们没有特别说明,所以分派的字条上写着Prem Dan(老人之家,照顾需要长期照料但不垂死的老人)。 领队的是个智利人,每年来加尔各达做一个月义工,已经几年。这一队里有三个东方面孔,来自三个国家:马来西亚,韩国,中国。 在这里服务,男女是分开的,这让我一下慌了神,语言不通该如何是好? 韩国的那个女孩,帮我拿来围裙和手套,指给我放包的地方。当我们进到宿舍的时候,能移动的人已经出去了,床已经搬开,用消毒水拖地,擦床垫,重新把床摆好,铺床单,然后就是去室外帮助向那些老人分发食物。 把分好的食物拿到她们面前,有行动不便的,需要喂食的,要喂她们吃下。在我东张西望想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我被招到一个老人面前,这应该是个中风的病人,她被斜绑在椅子上,看着我,不能说话。 奶茶冲的米花是很烫的,她知道我是新人,虽然看着我每次都先吹凉,但还是用嘴唇试着温度,她坐不直,我们俩都很努力的尽量能一次把一勺的米花吃完,我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做会更好些。先喂的都是干的部分,最后的那些奶茶是实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向一个老的义工求助,她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但很快发现,我根本听不懂,于是她接了过去。 不知不觉到了休息的时间,男性的义工们也都过来坐在一起喝奶茶,大家聊着天。 十几个人中只有二个来自相同的国家,真是个多国的部队,只有我和同伴二人是一天的义工。 这是休息时间,大家坐下喝奶茶,聊天。 休息总是短暂的,下面更加忙碌些。 替老人按MO头部,跟她们一起玩拼图,喂中饭。 送她们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残疾的人比我想的要多,有些需要坐轮椅,有些是自己坐在地上撑着回去的。 最后一次搀扶一个老人回房间之后,我被另一个老人招手叫到床前。我看看四周,义工只有我一个,我知道她,我们到的时候,她就在跟老的义工打招呼,看着是个性格活泼的人,似乎看不出患有疾病的样子,她叫我干嘛呢? 我走到她的床边,她对我微笑着,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的双颊,双手合十对我说着谢谢。 禁不住,泪流满面。 离开的时候,回望Prem Dan。 回程,因为大家大多都住在萨德周围,所以没有再搭公车回去仁爱之家的总部, 领队帮我们打TUTU直接回到萨德。 在印度,TUTU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这里的TUTU比泰国小很多,因为是固定的线路,领队帮我们谈好价钱(一般对外国人都会开高价),分几批,让我们坐上去。四个大人挤在后面一排,那是绝对无法动弹的,坐在最外面的闻侨(我的同伴)甚至脚都放不进来。 加尔各达拥挤的交通,TUTU的横冲直撞,那一程,真是心惊肉跳。其实一直到离开印度,我坐TUTU的时候都会不安,但必须承认,没有出过意外。 回到旅馆,退房,存包,找地儿吃饭吧。在街上晃着,看见早上一起的那个韩国女孩和昨天误以为我是韩国人的另一个韩国女孩都坐在路边吃饭,禁不住好奇,第二天就吃起了路边摊。另一个韩国的女生,第一次来印度,,哪儿都没去,就待在儿童之家做义工,已经三个月了,说是刚去的时候也是天天都在哭,现在已经习惯了。 下午,去了多利亚纪念堂,明明还在开放的时间,不知为何却不让我们进入,只能离开。 走走晃晃,天色渐晚,今晚就要坐火车离开了。 终于,要见识印度的火车了,传说中经常晚点,不报站名,名字会贴在车门口的火车是什么样的呢? 在印度,火车无疑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历史悠久,网线遍布各处。而它的实名制,也实行近百年。 这一次的印度之行,火车也是做为首选的交通工具。为了在排灯节(印度三大节日之一)前,赶到瓦拉纳西,闻桥在官网上注册,并提前订购了二程火车票。今晚,是我们的第一程。 尽管印度火车站的画面几十次,数百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但我到达豪拉火车站之后,还是感到震惊。候车室的地上,坐着,躺着,满满都是人,黑压压的几大片,甚至我们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上到二楼的AC候车室(印度火车卧铺分为AC1、AC2、AC3、SL四等),外国人的优势再一次得到体现,查票的人数次从我们面前经过,却都跳过(我们的票是SL,不可以进AC的候车室)。 闻侨每隔一段时间,就下楼去看电子屏,回来对我说很奇怪,比我们时间晚的车次都已经公布站台,而我们的班次却迟迟没有信息,问过值班室,说没有问。 再晚些的时候,答案终于揭晓,我们的火车改道了。那对我们有影响吗?问了值班室的结果是无任何影响,但总觉得放心不下,官网上去搜了站名,再搜了公告找出地图对比,我们要去的格雅,被跳过了。。。。。。。 那怎么办?公告是改道五天,延期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到最近的站点下车,然后转车。所有经济上的损失和下一程的车票,都由我们自行负担。 第一次见识到印度铁道的随意性(提前无任何通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期望下一班车票能顺利买到。 上车,找铺,检票(印度火车站,进站是不用查票的,上车后,卧铺车厢会来检票),睡觉。 一晚的辗转,这是第二天早上,停靠的一个小站。 SL车厢,不锁车门,在门口坐了一会,迎着风,把脚伸出门外,感觉很自由。 天亮以后,便躺不住,从上辅下来坐到下辅(印度卧铺车厢没有座位,在我们座位的位置,是二层的边铺)。 车厢里,一直有小贩进出,叫卖着CHAI和各种小吃的东西。旁边边下铺坐着二个印度人,买了带壳的花生,示意要给我吃,推了二次之后,便接过几个,自己剥来吃。我跟他们说,我是中国人,但明显,他们并没有反应,看来是不懂英语。 递了二次之后,看我不好意思一直拿,竟然帮我剥好一把花生仁,再递过来。此后一直继续这个步骤,当然也没少了我的同伴。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普通印度人的善意。 晚点三小时之后,到了帕特纳,所幸后面的车票购买十分顺利,但原本只有六小时的车程,延到了十四小时。 格雅并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想去的是十公里之外的菩提迦耶。去看一棵树,那棵菩提树。 大菩提寺,高52米,始建于公元前三年,由阿育王建造,后几经修缮,于2002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虽然是清早,但已经有各国的僧人在此念经了。 光脚踩在石板上(进寺庙不能穿鞋),那是相当的凉。 看见一队小和尚,远远的跑过来,感觉上,大部分象是藏族的孩子。(这里有藏寺庙,还有藏人村) 待我转到后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列队站好,在唱佛歌,各国信徒们纷纷站在前面合影、布施。 这就是那棵菩提树。 其实这不是那棵的本株,本来的树已经被毁,这株是阿育王时代带去斯里兰卡的分枝,后又从斯里兰卡移回。 树下,是金刚座。 再转过去,这一隅,是藏传佛教的区域,很多僧人,在长叩。 这是在藏区最为长见的场面,所以找了一处空地,坐下想吃点饼干。 刚一坐下,就有狗狗围上来,我知道它们是想要些吃的东西,但它们也不会去抢你手中的东西,只会趴在你的身边,脚塔在你的脚上,非常温顺的样子。 饿了,回去吃饭,正好遇上住在同一旅馆的中国人,叫上一起,这是第一次吃印度式套餐,当时觉得,味道还不错。 其实这里还有各国的很多寺庙,昨天傍晚已经去粗粗转过。 所以,这天的黄昏,还是再去了大菩提寺。 黄昏的大菩提寺,各国的僧侣都以自己的方式在参拜者,但给我的感觉并不太好,似乎各自为营,又似乎有些哗众取宠,总之不是那么纯粹。 那塔下,便是那棵树,真真是枝繁叶茂。 夜了,那一点点的,不是星星,而是--飞虫。 又到了离开的时候,今晚,是第二程火车,还会有变化吗?([]
林佑民
本次全部行程17晚19天,意大利和瑞士2个国家,罗马开始,苏黎世结束,其中意大利部分的行程如下:DAY01 夜宿罗马--DAY02 斗兽场、帕拉迪诺山、古罗马广场、坎皮多里欧广场、威尼斯广场等--DAY03 梵蒂冈博物馆、圣彼得大教堂、圣天使城堡--DAY04 真理之口、纳沃纳广场、花之田野广场、万神殿、许愿池、西班牙广场等--DAY05 佛罗伦萨中央市场、圣母百花大教堂、市政厅广场、老桥、米开朗琪罗广场等--DAY06 五渔村 Cinque Terre一日hiking--DAY07 威尼斯小巷闲逛--DAY08 玻璃岛、彩色岛、圣马可广场、圣马可教堂、傍晚刚朵拉--DAY09 米兰大教堂、艾曼纽埃莱二世大街,出发去瑞士,夜宿Lugano到意大利自由行的想法早就有了,07年第一次出国游的首站就是罗马,正所谓初恋的感觉总是美好的,意大利特别是罗马在我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意义,无奈当时是跟团游,虽然是个小团,依然无法逃离旅行团走马观花的无奈,蜻蜓点水般在各个著名景点点了一圈之后就回国了,留下了遗憾也埋下了本次旅行的伏笔。由于lz码子功力比较逊,希望各位看官有点耐心,慢慢等lz更新完毕,照片非常多,工程浩大啊,希望各位看帖之余给点鼓励,在此对给评分的各位一并感谢了!有些文字摘自我朋友以前做的攻略,介绍内容不少来自网友的游记,特此注明。各位的评论有的回的比较慢,也请大家谅解! 从当时在许愿池扔下硬币算起已有6年时间,期间各种事情、各种忙碌,今年做旅行计划的时候,意大利终于进入了我们的攻略中,此外还有跟它接壤的美丽花园瑞士,全部行程17晚19天,其中意大利8晚、瑞士9晚,为了叙述方便,意大利、瑞士行程分2帖分别分享。本来的计划是意大利9晚、瑞士5晚,无奈不靠谱的北京意大利使馆今年对申根白本采取1天只给1个面机会的政策,导致北京意基本成为Mission Impossible!好在可以去瑞士使馆,不过要求在瑞士停留时间最长,于是稍微修改了行程和booking之后,顺利拿下了申根,使馆贴心地给了25天的旅行证,因为离出发还有2个月,机票和意铁也都订到了优惠的价格,考虑在瑞士呆的时间较长,买了8天连续通票(这个全年统一价,没啥优惠了)。一切就绪,只待出发!说意大利(连同梵蒂冈)是神的国度是有原因的,罗马及周边不小的区域在中世纪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作为教皇国存在,教皇不但是天主教的领袖,同时也是是作为世俗政权的“国王”,一直到1861年,教皇国的绝大部分领土被并入撒丁王国,即后来的意大利王国。1870年罗马城也被并入意大利,教皇国领土退缩至梵蒂冈。教皇庇护十一世时期,墨索里尼在1929年与教廷枢机主教加斯佩里订拉特兰条约,罗马教廷正式承认教皇国灭亡。所以今天走在罗马街头依然能感受到浓浓的宗教气息,宗教相关的志也是很常见的。 DAY01-法兰克福转机、夜宿罗马一早起来就赶奔首都机场T3航站楼,怕误机提前了3个小时到了机场,2件托运行李将将卡在限重的上限,随后一路顺利的办完通关手续,在国际候机区的必胜客慢悠悠地吃了个早餐,然后来到登机口,发现航班是A380,算是个小惊喜吧,当时在携程抢的特价票,不知道是什么机种,长途飞行还是大飞机比较舒服一点,起码没那么颠簸。这架就是我们要乘的航班。我们是在法兰克福转机到罗马,飞法兰克福将近10个小时,比直飞的13个小时左右还是稍微轻松一些,机上的娱乐设施还是不错的,电影都比较新,足够旅程上看了,整个航程基本就是不断看电影,上饮料、上吃的、上厕所、接着看电影,困了眯一会儿……如此循环,主要看了遗忘战境、After Earth、怪兽大学,然后也就到法兰克福了。 落地后,转机时间只有不到2个小时,还要过一遍安检、入申根的检查,还是挺紧凑的,法兰克福机场设施感觉很一般,有的地方还有异味,路指示也马马虎虎吧,总之在忙忙碌碌的走了很长的距离后,终于办完了所有手续,赶到去罗马的登机口,候机的人群中明显可以看到宗教界人士,一群嬷嬷更是显眼了。飞罗马这班汉莎的广播里有日语,看来意大利是日本人传统的旅游热门地,而且我和老婆也被空乘认成日本人,跟我们用日语打招呼,懒得解释就笑了笑。我们边上坐了一个欧洲大叔,不停地拿着手上的小单反拍这拍那,老哥似乎是个记录控。我掏出攻略先准备一下降落后要办的事情,正在看买机场大巴票时,边上老哥开始跟我聊起来,从大巴票开始,老哥就开始话唠了,用北欧口音的英语聊起他要去的西西里,以及他以前在意大利玩儿过的地方,又聊起他的前女友等等等等,基本上聊着聊着,2小时的飞行就结束了……这老哥叫Gimo(音),是芬兰人,估摸着小50了,依然有文艺青年的情怀,反正我觉得他的心态还是个20岁的人,他一个前女友是意大利人,所以老哥会说一些意大利语,后来老哥在航站楼里问路时候秀了一把他的芬兰式意大利语,貌似还说的不错,本地人都听得懂。落地罗马以后Gimo还是跟我们一路,他也要坐大巴去Termini中央车站,老哥干脆当起了向导,其实我们自己走没问,不过既然他这么热情我们也不好推辞,一边聊一边走。这里也提一下罗马的菲乌米奇诺国际机场,07年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设施一般,这次等行李简直可以用痛苦来形容,提取区面积小,设施旧,人多还挺热,很多航班的行李混在一起,转盘上的都是很早之前的行李,转来转去也没人拿,转盘周围挤满了人,个个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站到转盘边上,不一会感觉身体被人挤,回头居然是跟我一个航班中的嬷嬷中的一个,基本是最胖的一个,一劲儿挤,为了避免这么不雅的场面,我主动退却了,跑到边上。当我大汗淋漓地挤在行李转盘时,老婆跑去拍一个穿着婚纱到达的的意大利姑娘了,人家还挺配合,主动摆了个Pose。 等了n久终于提到了行李箱,跟着Gimo找到卖机场大巴票的柜台,5欧一张的票还算合理,候车区从大厅走出来路边就是了,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像国内了,地上烟头不少,还有点脏脏的痕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不准确,有不少大巴尾气)的Gimo忍不住掏出了烟。 这个角落这是跟国内有一比啊,好在没发现痰,似乎不随地吐痰是老外的底线了。一张合影,不过用超广角镜头把老婆拍胖了…… 从菲乌米契诺机场到中央车站Termini花了将近1个小时,到达Termini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在此跟Gimo要分手了,他和我们定的酒店方向相反,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后,握手分别。因为离定的酒店不是很远,我们决定直接走过去,路过地上坐着黑人的后街时心里还真的有一丝紧张,Termini后面这条街路面不是很平坦,旅行箱的轮子在上面发出挺大的噪音,有时还有上下坡,貌似不远的距离走的我们很疲惫,看看手表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9点40多了(该死的航班延误和超慢的行李提取!),本来计划晚上在酒店附近转转的计划是彻底没戏了,能在10点前感到酒店就阿弥陀佛了。由于订的是B&B,没有24小时的Reception,出发前通过邮件告知了航班号,手机号等信息,但是眼看快10点了,有点担心有没有人等我们,此时lz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拨通,想给家人报个平安都没成,第二天才好,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离10点还差几分钟时,我们终于看到了酒店的大门,人还没到门口,大门先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大胡子光头,我们对视了1秒,老哥先开口了:“Mr. T*** from China?”“Yes。”我这话一出口,老哥深深地输了一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状地招手:“Come in,please。”呵呵,这哥们表情、肢体语言丰富,而且为人极度热情,让客人心生暖意,何况我和老婆还是刚刚经历了将近1天的旅途呢。简单聊了聊,听了这个光头大胡子的Max介绍基本设施和早餐之后,终于可以休息了!这张是临走时拍的,Max绝对是我们此行中遇到的最热情洋溢的店主,大叔灿烂的笑脸让人难以忘怀。 DAY02 古迹大暴走:斗兽场-帕拉迪诺山-古罗马广场-坎皮多里欧广场-图拉真广场-威利斯广场-斗兽场夜景经过一晚的休整,精神终于缓过来了,6点钟开始洗漱,7点20便出发吃早餐。这家B&B的早餐是在街角的一家小Bar供应的,名叫Bar Trani,除了我们俩都是当地人,意大利人的早点很简单,就是站着来杯Espresso,最多再加个点心,比如我们点的蝴蝶酥或者牛角包之类的,老婆要的是橙汁,因为颜色是偏红色的,开始还有疑问,服务生见我一脸问号又确认了是橙汁。说到这里不得不提门口的一只狗狗,我们在罗马住了4晚,吃了4次早餐,只有最后一天没有碰到这只狗狗,意大利的街边不少地方都有栓狗的地方,狗狗也都很懂事地呆在原地等主人。吃着早餐看着狗,应该是对望吧,也许这里平时游客不多,它有点好奇。 不到8点到达了地铁A线的Emmanuelle二世站,入口很好找,自动售票机选择英语之后非常好看懂,投币,选择票数就OK了,跟国内的自动售票机没啥区别,票价单程的就很合算(除了比全球无敌低的北京地铁票价比高以外)票90分钟内有效,出站就失效了。由于当天是周日,地铁里人很少,轻松愉快地到了Closseo站,出了站迎面就是斗兽场了。说到此处又想到07年万恶的跟团游啊,当时跟着导游也是从这里出站,只给了20分钟照相时间,进斗兽场里面是想也别想,外面照相都紧赶慢赶,顶着头顶的乌云匆匆捏了2张准到此一游照,满是遗憾地走了,电脑里现在还存着那时满脸愁容的旧照,那时就想我迟早还会来一趟,如今实现了。下图是意大利特色涂鸦地铁…… Closseo B口出来就有饮水口,可以直接饮用。罗马及意大利很多地方都提供这样的设施,有的出水口还挺有特点。 Closseo斗兽场是830开放,8点刚过就有几十米的队排在门口了,人虽然不少但很有秩序,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基本上从上了飞机开始生活就进入了低音量模式,后面到了瑞士就更加地明显。买斗兽场(Closseo)+帕拉迪诺山(Palatino)+古罗马广场(Foro Romano)的联票才12欧元,3个景点足足够逛一天的,合不到100人民币,相比之下,国内某些人满为患景点打票价就过于坑爹了!刚开始旅程心情激动,相机头几张都放在M档没调回来,后来发现统统过曝,后期修修算是挽救一下吧。加一张晚上同地点的对比,因为懒得抗三脚架,所以在地铁出口处一个类似配电箱的地方摆拍的,这招以后用到了了不少地方的夜景拍摄,统统没用三脚架,至于构图不理想的,都是回来以后后期剪裁的。拿着票开始游览,票要保存好,后面到帕拉迪诺山和古罗马广场还都要用到。上到二层,里面有个君士坦丁大帝的主展,随便转了转,拍了几张就冲到看台去了。 这个是古罗马时代的马赛克画 斗兽场屹立了2000年,不得不佩服古罗马工程师的伟大,混凝土就是罗马人发明的。讽刺的是对斗兽场破坏最大的不是所谓的野蛮人,而是罗马人自己。据说在中世纪时,斗兽场的石料不断被拆走当做其他建筑的建材。 斗兽场看着很雄伟,不过转来转去基本都差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来的游客也是越来越多,想找个人少的地方拍照也越发困难起来。作为世界最著名的旅游圣地之一,罗马常年都是游客如织,旅游旺季就更是如此,好在我们是来自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国度,挤过北京上海的地铁,经历过各种人潮人海的洗礼,所以非常适应,何况人家这里秩序还是不错的,基本没见过插队,抢行等行为。 基本上罗马的古迹都会跟天主教发生联系,万神殿就是因为改成教堂早而保留的最好,斗兽场里也有宗教的印记,比如这个大大的十字架和外立面上的识。到过罗马的同志们都知道,真是白天看庙晚上睡觉,在街上逛着逛着就一个教堂,最常见的物件就是十字架、圣母像、天使、教皇的识这类的。不能免俗,照几张留念照吧:) 整个斗兽场有不少零星的残件,动辄1、2千年的年头,历史沧桑感迎面扑来有没有,同是文明古国,我国的很多东西都只存在于史书或者传说中了,“土木”建筑嘛,保存期有限那,没法和爱用石头的古罗马比…… 气势恢宏,尽管已是残骸。 外面逛烦了,又回到建筑里,看展览的游客明显多了起来,主要是模型和一些小的实物,有时间的可以仔细看看,英文介绍还是很详细的。这个模型做的还是不错的,罗马保留的凯旋门还是不少,联票的经典就能看3座,唯一遗憾的是君士坦丁凯旋门在维修+_+,随着旅程的前进,发现很多经典在维修=_=,脚手架成了我们照片中的常客…… 全盛时期的罗马帝国疆域。 出来没多久就被烈日晒脱水了,当天气温高达35度,猛烈的阳光不经遮挡直射下来。撑不住了,只好在黑心的景区摊买了冰饮料,这瓶价格高达4欧的佳得乐真是金贵了,其实同样的东西在罗马超市里才1欧。 晃了2个多小时,和老婆商量后决定去下一站,古罗马权贵的别墅区帕拉迪诺山。维修中的君士坦丁凯旋门…… 回头再看一眼雄伟的建筑 在路上常常能看到骑行的队伍,今天就看到2次,在这样的蓝天和空气质量下尽情运动,对国人来说真是奢侈品…… 沿着君士坦丁凯旋门那条大路,跟着人流很快就到了帕拉迪诺山的入口,这3个景点联票设置的很科学,一个接一个,出口接入口(帕拉迪诺山入口稍微远一点),以前看到有驴友没找到帕拉迪诺山的入口,可能是没好好看地图吧。 进了入口,老婆和我已经累的坐下了,当天35度左右的温度,罗马无污染的空气使阳光显得格外猛烈,没抹防晒的lz夫妇被晒的皮肤发红,感觉这种日照已经赶上马尔代夫的阳光了。 拱形建筑的遗迹 随处可见的意大利特色松树。([]
许韵福
乌孙是公元前二世纪崛起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西域古国,鼎盛时期人口达到63万,一度成为西域三十六国最强大的国家,在伊利草原留下了悠久的璀璨历史。东汉末年,乌孙内乱国势羸弱,在鲜卑的攻击下退入葱岭散居,至今天山深处还残留着乌孙古城遗迹。 乌孙向南越过天山沿塔里木河东行直至长安,是乌孙与汉朝使团、商队往来的通道。乌孙(包扎墩)古道与夏特古道相距近200公里,均是连接天山南北的通道,被统称为乌孙古道。 60多年前,一支军队成功连穿了两条古道,1946年,已经控制伊宁地区的三区民族军制订了南北中三线作战计划,南线作战部队于1946年6月从伊犁州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出发,翻过包扎墩达坂,穿过130公里长的乌孙古道越过天山进击南疆,攻占了拜城和温宿县,在攻打南疆重镇阿克苏失利后,又于10月突破国民党军队在夏特古道的阻击撤回北疆。 我们计划重走60年前的这条行军路线,先从北到南穿越乌孙古道,再从南到北反穿夏特古道回到北疆。 这是一场没能最终完成的旅行,当旅行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沮丧。无奈和惆怅渐渐淡去,伴随着记忆的回放,那些不断泛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试图提醒我,这已经是一场完美旅行。 利空出尽是利好 研究路线做好攻略,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每年的寻伴总是个难,今年也不例外。原计划组建六人队伍,可是折腾了几个月,临到出发前一个月才勉强凑够四个人。 以前每一次旅行都没有超过两人,所以四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让我很是满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低水平的满意也没能持续多久,出发前第9天,一个队员因事要求退出。通常情况少一个人也不打紧,在人数问上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走这条有些风险的线路,少一个负责技术和安全的核心队员,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剩下两位同伴让我心里直打鼓,一个是价真货实的路痴型傻走驴简单,另一个是对线路毫不关心的摄影迷老米(米老鼠)。 简单一门心思痴迷于走路,但从不去关心怎么走,她说看到攻略和地图上的花花碌碌就头晕的厉害,我也就没强逼鸭子上架。 老米忙着研究负重拍片功略也不会去关心徒步攻略,老米这是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为了凑够人数,在我软硬兼施的动员下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拉入队伍,他原本不是路痴,处于对二十年老友的盲目信任让他自甘堕落成了路痴。 虽然都是两眼一抹黑,路痴甲和路痴乙却具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俩意见高度统一,“队长,怕啥呢,走不通回头是岸。”很干脆的把一大堆烦恼丢给了我。 去年穿越乌孙古道的小蜜蜂特意叮嘱我,三个人过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基本不可能,那些溜索绑在离地近三米高的树干上,人手太少很难把人托举起挂上溜索,除非你能像猴子一样爬树。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出现了严重的返祖现象。 纠结的日子里利空消息传来,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已经被洪水冲断,线路受阻,于是紧急研究备用路线方案——绕道溜索上游木桥多走两天多翻三个达坂完成穿越。 备用方案还没捂热,更大的利空接踵而至,而且是坏事成双——溜索上游所有的木桥都被洪水冲毁,必经之路科克苏河已经无法逾越+夏特大冰壁断裂,线路有大变动。 这些不能回避又没法证实的坏消息让人头疼,我试图把这些重大利空与甲乙同志分享,两同志沉浸在徒步装备购置和摄影器材添置带来的网购快乐中,显然无暇它顾,不过他们的意见仍然很统一,“队长,别怕,走不通回头另找一条路走就是。”似乎天山里通向南疆的坦途多如牛毛。 我只能心怀侥幸的安慰自己——兴许,利空出尽就该是利好了吧。 反复研究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保护措施也独个儿演练了好几次(甲乙同志都很忙,没空参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骨灰级路痴已经指望不上,只能叮嘱自称地理高考98分(20年前还是100分制)的老米认真研究攻略,我想,路上有个人商量总是能壮壮胆。 第二天,老米兴奋的告诉我,“攻略看完了,搞半天才弄明白我们队伍是先走乌孙再走夏特呀!”说完顺便问了一句:“背几个镜头合适些?三脚架带哪种?”直接打消了我拉人壮胆的幻想。 出发前了解到今年还有几支队伍进乌孙,一交流才发现很不对劲,几乎每支队伍都是经过多次拉练层层筛选淘汰才组建起来,对这些队伍来讲,走过墨脱就自称强驴的人连参加拉练的资格都没有,选拔队员的准最低也是特种兵级别。 回头再看我们生拉活拽勉强凑成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草台班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今年第一支溜进山的穿越队伍,否则在路上遇到特种兵,民兵们多半都不好意思招呼。老米老友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 八卦城 9月19日清晨8点35分,从乌鲁木齐出发的5815次列车驶进伊宁市火车站,提前联系好的王师傅(王正林13519993637)已经等在火车站门口,坐上车就直奔徒步起点——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 特克斯是乌孙古国夏都所在地,现在的特克斯县城始建于1938年,因完全依据后天八卦图建成而得名八卦城。 据特克斯县志记载,南宋嘉定三年,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在游历天山的途中,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龙脉”,丘处机用后天八卦图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的八卦方位,这就是特克斯八卦城雏型的最早传说。 1936年,新疆军阀盛世才的岳父宗秋浚调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精通易理的宗秋浚也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宝地,他亲自设计了八卦城图,1938年,特克斯县县长班吉春开始主持修建八卦城。 八卦城堪称《周易》八卦学说与城市规划实践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八卦城以城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向外辐射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一条环路,一环8条街,二环16条街,三环32条街,四环64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64卦,整个八卦城栩栩如生的演绎了《周易》学说的深奥内涵,简直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进山前在特克斯县最后一次进餐,所以这碗大号牛肉面端上来后,我又另添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面条 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从特克斯县出来很快进山,拐进河谷,眼前的水电工地干得热火朝天,面对挖得乱七八糟的道路,王师傅有些傻眼,他说去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河谷静悄悄。 一辆水泥搅拌车突突的开过来,开车师傅竟然是王师傅的熟人,一阵寒暄后,在他的指点下东绕西绕终于绕上进山的碎石路。 百无聊赖中,简单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线路来,听到简单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老米立马来了精神,临时抱佛脚掏出功略开始认真讲解起来。忙着现炒现卖着意卖弄的老米,显然没注意到简单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老米讪笑着住了口。 琼库什台村 翻过山口,蕴积已久的乌云终于垮下脸,雨开始下个不停,山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王师傅紧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滑行在泥泞的下山道上,雨雾中我们抵达了徒步起点——琼库什台牧业村。 下车后,开始重新打包收拾,一群哈萨克牧民迅速聚集过来,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出发前拍合影时,看稀奇的牧民们呼啦一下涌进镜头,毫不客气的把几个穿越主角给生生挤到角落里去。 下午三点半,我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发。出发前的合影,牧民成了主角,中间这位大汉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气势 甲可思摸 雨雾在山谷里快速涌动,山林溪流忽隐忽现,我们沿着湿滑泥泞的马道往山谷深处走去,出发后老米显得很兴奋,拿着相机拍得很起劲,泥泞马道上左右穿插频频按动快门,尽管镜头上已是水珠点点,还是时不时的来个雨中静物特写,队伍走走停停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春游。 琼库什台村是哈萨克族牧民聚居点,不时有骑马牧民赶着牛羊回村,入秋后天气渐冷,天山深处的达坂已经积雪,牧民开始从深山牧场往村子里撤,牛背马背上驮着大捆大捆的家当。 沿途牧民总是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路上临时抱佛脚学了一句哈萨克语的“你好”——甲可思摸,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于是见人就是“甲可思摸”,把迎面而来的牧民挨个“摸”了一遍,尽管“摸”得很认真,老米有时还帮着“摸”,有些牧民甚至连“摸”了好几遍,我们殷勤的劳动却没有收获热情的果实。 大多数牧民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斜睨,神色冷然,骑马的看不起走路的我能理解,自古以来,骑兵瞧不起步兵本就是一种光荣传统。所以,偶尔有骑兵点点头就会引来我们使劲的“摸”,偶尔有骑兵赏脸回“摸”步兵一下,这一“摸”总是让我很激动。驮着全副家当回村的牧民,这头牛长的有些喜剧,像是戴着白色面具 再来一次? 进山的道路沿着溪流左岸缓慢爬升,穿出树林,雨水更加稠密,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野,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山谷。 云雾中行走,我们对风景的期待已经降到最低准,偶尔浓雾倏忽散开,那仿若施舍般显露出来的茵茵草地和山谷木屋,总是引得我和老米手忙脚乱,很没出息的抢着掏相机。 斜坡上马道泥泞湿滑,泥浆被牲口践踏得一团糟,所谓马道,现在看起来就是马走起来很爽,人走起来很不爽的道路。不愿在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改走上斜坡草地,不料绿茵草地积满水更加湿滑,暗藏杀机。 没走出多远,支撑脚一滑,身体陡然歪斜,肩上压着70斤的重量,担心受伤不敢硬拧,把相机紧搂在怀里,侧身重重的倒在泥水里,慢慢的爬起身,已成了个泥人。 老米和简单呆呆的看我表演,连忙转头问老米:“拍照了没有?”两人连连摇头,看到我遗憾的表情,老米说,“或者,你再来一次?”斜坡草地,看上去很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泥 邀请来得太早 爬上山坡,道旁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在雨中径直向我们走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着:“休息不?吃饭不?”反复问了几遍又用手做出扒饭的动作。 走在山谷里,沿途擦身而过的牧民都显得很冷淡,突然走出个年轻女子这么热情的邀请,巨大的反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通常在旅行途中,别说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法拒绝,即使是蹭吃蹭喝的机会偶尔乍现,都会让我忙不迭的扑上去。 回头看看老米和简单,他们对年轻女人的热情邀请显得无动于衷,的确,年轻女人的邀请来得太早了些,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走路很不爽,可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让他们停下来吃喝享乐,老米可能无所谓,简单多半打死也不从。 悻悻婉拒了女人的热情邀请,继续向雨雾弥漫的山谷深处走去,走出很远,还心欠欠的频频回头张望。 路痴定律 雨水无休止的倾泻,内衣已经湿透,气温降得很低,就在卸包吃馕那一小会儿功夫,双手很快就冻僵,连馕饼都拿捏不住。 走到近7点半,道旁又是一座空置的木屋,新疆的天空到9点钟才全黑,拿不准天黑前还能不能遇到木屋,这样的坏天气在泥泞的草地上扎营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在木屋里扎营,老米没意见,简单却很不乐意。 简单已经冲到前面很远,被叫回来时满脸的不情愿,她说刚开始兴奋起来,状态正好走的正带劲就叫停当然很不爽。不情不愿的卸下包,简单还舍不得进屋,带着没走满意的无奈表情,独个儿在雨中转悠了几圈又主动提出去河边提水。 简单高高兴兴提着水桶去河边继续过瘾,我和老米燃起篝火,身上的衣服都快烤干,简单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正准备出门找人,简单带着满身水汽闯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糟糕,迷路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到100米远的地方打水也会迷路?我和老米面面相觑,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细问才弄明白,简单来到坡下的小溪,装满水桶掉头就走,走到一个断崖边才发觉走错了路,既然已经走晕了头,路痴驴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简单这下慌了神,提着水桶东奔西跑,却总也走不出山沟,后来糊里糊涂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看到木屋才好不容易摸回来。 “打水后你怎么就没按原路返回呢?”老米觉得不可思议。 “转过身就糊涂了,以为走的就是原路哒,每次都这样,只要我认为方向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弄错了。”简单一脸的无辜,显得很委屈。 老米是第一次领教简单的路痴绝活,很有些后怕,“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救生哨给你带在身上,迷路了就吹哨。” “哨子解决不了问,以后简单去打水得给她配个向导。”路痴驴的路痴本色我曾经深刻领教过,已经是有点见惯不惊,不过看到老米对简单的路痴本质认识还不够深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经过了这茬,对路痴驴的保护开始形成制度,行进队型严格固定——我开路,老米收队,简单夹在中间。同时明确了三条纪律——绝对不允许简单冲到队伍前面或在队伍后面逗留;行进途中,必须确保简单始终处于我和老米至少一人的视线以内;绝对禁止简单同学的营地活动超过视线范围(嘘嘘除外)。 这才刚出发,简单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路痴定律随之出炉——只要简单认为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错了。 英俊少年 清晨,雨过天晴,浓雾依然弥漫山谷。 收拾出发已经10点钟,一个哈萨克少年骑马追上我们,超越后却并不远去,就呆在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慢慢催马前行,英俊少年显得对我们很感兴趣,坐在马背上回转身,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我们。 “甲可思摸。”连摸几遍没有反应,英俊少年马背上回身的姿势仿佛凝固一般,依然是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保持在我们前面一点走着,颇有点带路的意味。 其实,沿途的哈萨克牧民虽然冷漠,却总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旅游者的浓厚兴趣,虽然长居深山不善交流,脸上总是一副冷漠表情,但身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通常牧民远远看到我们多半会早早的挺直胸膛,在马背上坐的笔直,经过身边时突然催马加速,快速跑出一段再潇洒的勒马回头张望。 这个英俊少年也不例外,尽管骑在马上就像一尊雕塑,但看得出雕塑对我们的兴趣是相当的浓厚。 死的比活的管用 马道从山坡上切到山谷溪流边,一座木桥横跨溪流,另一条路沿溪流左岸通向山谷深处,“包扎墩,这里?”我指着木桥试探地问少年,少年很快做出回应,使劲的摇着头,再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摇头,还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山道。 其实攻略上写的很清楚,过桥是正道,不过,攻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信人还是相信攻略,这是个问! 后来回想起来,提出这个问,就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现。 心里拿不准,指着木桥又问了一遍,少年坚决的摇摇头,催马走上左边山道停下来等我。 少年很执着的等在前面,犹豫了半天跟上少年,爬上草坡,少年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哼起曲子来,拍着马鞍冲我招招手,示意让我上马。 我回头示意简单,简单很不屑的摇摇头,这下少年兴趣马上发生转移,掉转马头紧随简单身旁行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单,曲子哼的更起劲了。 翻过山坳,浓雾中传出犬吠声声,木屋前几只牧羊犬作势扑咬,一个汉子应声出门喝止。看到我们,汉子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抛出一长串话来,他越激动我心里越拧巴,因为他的汉话太拧巴。 果然,我们走错了路,虽然人是活的攻略是死的,不过这次死的显然比活的更管用。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开口说话的牧人,连忙拉住他询问科克苏河上的溜索。 “不在,没有了。”汉子连连摇头。 “桥?木桥?在不在?” “不在,冲走了!” 汉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沉,老米和简单心态很好,“到了河边再说吧。” 汉子叫来一个老汉,指着树林方向,让他带我们抄近路插过去。 光线的诱惑 随着老汉跨过独木桥,翻过山坡,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斜坡草地一直延向浓雾弥漫的山谷。 告别老汉,顺草坡而下,遮蔽山谷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大幕般缓缓向上提起,山谷里的草甸、木屋、牛羊从大幕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阳光星星点点洒落草场,沉睡的大地开始苏醒,盎然生机在起伏的山峦间涌动。 由衷的喜悦在心里流淌,我踏露而行,缓步走进慢慢显露的梦幻世界。晨雾的帷幕慢慢拉开,云雾渐渐散去时的光线那么迷人,我和老米像中了魔似地,频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帷幕吊胃口般走几步就拉开一点点,云雾一点一点的拉开,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落,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被视觉支配着,恍恍惚惚走上几步,就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三步一停,五步一顿,一点一点被诱惑着迈动脚步。 这段路程的记忆很模糊,或者当时脑子里本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简直就是一段魔幻的演绎,恍惚中已经不是在行走,似乎化作了一股快乐的溪流,从山坡上缓缓淌进雨后初晴的山谷牧场,就像一个蹩脚的后期剪辑作品,上一个镜头里我还在山坡上面对着茫茫白雾,下一个镜头切过来已经站在仙境般的谷地四处张望。 雾气渐散,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云雾,仿佛带着重量般冲坠到山谷草地,草尖上密集的露珠在阳光映射下精灵般熠熠生辉,仙境一样的通透色彩在山谷里流动,清鲜的青草芳香,湿润的泥土气息,伴随着袅袅缥缈的薄雾在草地上飘荡,沁人心脾。 都是迷路惹的祸 几道栅栏挡在面前,牧场上忙碌的妇人走过来指点我们从栅栏低矮处翻进去,刚落地,她的老公从木屋后转出来,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喝茶。扔下背包径直往屋里去,我不敢客气,怕一客气就把机会给客气掉了。 汉子叫卡德拉洪,他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相机,伸手就把老婆拉到面前,问我:“照相?”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样的问话通常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卡德拉洪拉着老婆转来转去摆POSE,拍了逆光拍顺光、拍了牧场背景换木屋背景再换牛羊背景,拍完老婆接着拍夫妻照,也是顺光逆光牧场木屋牛羊换着花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还惦记着屋子里的热茶,正准备收工往屋里钻,卡德拉洪把手指塞进嘴里打出个响亮的呼哨,一个少年应声从山坡上拍马冲出,黑马少年冲到近前,原来是卡德拉洪二世驾临,于是又是一番排列组合,拍了儿子拍母子,拍了马上拍马下,拍了逆光拍顺光…… 相机装进包之前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卡德拉洪摇摇头把我们迎进木屋。 按规矩进屋之前先洗手,炕桌上很快摆出奶茶、面饼、奶油,卡德拉洪手法熟练的切着熟羊肉。喝着醇香奶茶,嚼着香喷喷的羊肉,清炖羊肉是那样的鲜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是迷路惹的祸啊!”老米砸吧着嘴连连点头。 山寨版挤奶工,性别优势很明显 天山牧场 不知不觉就在卡德拉洪家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在简单的催促下才不舍作别。 火辣的阳光从湛蓝天空洒落下来,潮湿的草地蒸腾起一团团雾气,紧贴着地面漂浮,像一丛丛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皑皑雪山环绕山谷,峰顶冰雪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铺满大地,牛羊散落在草甸上悠闲的踱步,溪流切开绿草地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天地间透出恬静安详的气息。眼前这一切与脑子里臆想了无数遍的天山牧场竟然分毫不差,一种遥远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神安宁,信步缓行,我听得见心脏在舒缓的跳动。 穿行在美丽的山谷,忍不住回头对老米感叹,这一段路大概就是天山牧场的精髓了吧。 灿烂的阳光把坏天气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有了阳光的眷顾,整个山谷焕发出熠熠神彩。阳光也有副作用,自从它出现以后,我们的队伍行走起来就慢的像蜗牛,我和老米走走停停,尽情释放摁下快门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第二天开始,懒散悠游的种子就开始在队伍里萌芽,我和老米首先就已经在阳光、美景面前举手缴械,很默契的把拍照排在了第一位,那些出发前的徒步计划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这些变化很微妙,一门心思追求傻走的简单竟然没有及时感知,也就没有提出抗议,这也无意中助长了我们的歪风邪气。 可怕的是,这些行走中的变化,仅仅只是刚开始。 负重 溪流在山谷流淌,马道穿行溪畔,行走在阳光照耀的青草地,与昨天的雨雾待遇相比,今天简直就是进了天堂。 转过山弯,海拔3660米的包扎墩达坂跃入眼帘,雪山环绕,马道沿着山谷缓慢爬升,走过溪流上的木桥,坡度变陡,队伍开始渐渐拉长。 出发前队伍减少了一个人,负重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乌孙出山后无法采购的原因,穿越夏特的很多物品不得不全程背负。在乌鲁木齐,背包过秤的结果让我们有点发怵,老米和简单分别是66斤、50斤,背包重量都超过了体重的一半,出发前反复测算的控制重量被大大突破。 虽然每件超重物品都只超了一点点,但汇总起来就很可怕。食品主要由简单采购,按照清单检查时,每种食品的超重理由她都说的很充分——没有小包装、重量估计失误、某样东西特好吃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为某样东西配套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我没考虑到她想到的必不可少……这些理由我统统都能接受,她的一口袋护肤品超计划我也能忍受,她的不锈钢大饭盒纯属多余我咬着牙也忍了,但当她掏出一双沉甸甸的精钢筷子时,直接让我崩溃了,伸手夺过来要扔掉,简单着急的阻拦,“别!这是我家最好的筷子,用很多年了。”后来,每当她掏出这沉甸甸的传家宝吃饭,都会把我给重新刺激一次。 清理半天的结果让我很郁闷,唯一减掉的就是我那把折叠大刀。 组队时对老米的许诺是负重不超过50斤,主要是担心报价太高把他给吓退,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负重徒步。把人拉进队伍后给他说了实话——不超过55斤,我心里明白这个重量还有不少水分,毕竟我们的公司刚刚组建,业绩压力太大容易把新员工给吓跑。 退出一名队员后报价顺势涨到60斤,通货膨胀的压力在那儿明摆着,所以这次涨价老米很理解。老米这人很重感情,虽然这个重量已经让他心里打鼓晚上睡不安稳,但作为多年老友,他显然不好意思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拆我的吊桥。第一次负重就享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老米还没出门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在乌鲁木齐称重后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两天走下来大伙儿很快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适应了背负,负重已经不是什么负担。老米只是抱怨背负重量严重影响立片的拍摄操作,这一点我也深受其苦,重压下的右肩右臂频繁抬起,不仅稳定性差,背包带紧勒下还有点呼吸困难,没多久我和老米的右肩就红肿起来,抬手拍立片简直就是煎熬。 心有不甘的扎营 马道在乱石陡坡上延伸,第一次负重爬山老米需要适应节奏,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走到下午六点,天气陡变,乌云翻滚着从包扎墩达坂上压下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雪花变成黄豆大的雹粒噼里啪啦洒下来。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包扎墩达坂扎营,这一路上挥霍了太多时间,按我们的进度估计,爬上达坂正好是天黑时分,下山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望着乌云翻滚的达坂,在恶劣的天气里走夜路还是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么早就停下扎营心里更是不甘,呆望着垭口犹豫不定,回头与追上来的老米商量。 老米毫不犹豫的说安全第一,正好山湾里有个空置的木屋,我顺水推舟安排在木屋里卸包扎营。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仍然是老米很高兴,简单很不甘心。在干燥的木屋里烧水做饭,老米满怀憧憬的询问,“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住在这样的木屋里?” 午夜,天气好转,如水月光铺满山谷,亮如白昼。 康复治疗 胃病和失眠一直折磨老米多年,体质每况愈下。08年我计划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寻伴无果的情况下就开始撺掇老米把他的处男行贡献出来,我的想法一开始就把他给吓着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难怪,从没徒步过,一走就是十多天,而且还是进沙漠,想起来都是灾难,老米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我借着酒劲就开始给他下猛药,“老米呀,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得做出一两件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当你老了以后可以翻出来在儿子面前炫耀。”这贴药药性太猛,把老米刺激的半宿没睡着,大清早就毅然决然的告诉我,“豁出去了!” 老米壮着胆子到巴丹吉林沙漠里走了11天,顶着狂风暴雨烈日的行走,每天喝着盐碱水,饱一顿饥一顿吃着含沙量很高的饭菜,睡在风吹雨打的帐篷里,老米惊喜地发现困扰多年的胃病和失眠症竟然不治而愈,看到老米从沙漠里回来变得睡觉倍儿香、吃饭倍儿棒、身体倍儿壮、精神头倍儿足,米嫂很是满意。 身体变好后老米消停了两年没再动弹,于是那些老毛病又开始跳出来作怪,身体状况越来越让米嫂感到担心。 今年的天山穿越寻伴依然很困难,无奈中再次打上了老米的主意,在我的反复撺掇和米嫂的坚决支持下,老米终于下定决心再来一次康复治疗。 疗效很神奇,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从走路的第一天开始,老米就变得能吃能睡,晚上躺进睡袋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打鼾,失眠症的影子都找不到一点,反倒弄得我在他的鼾声干扰下开始失眠。 旅程还没过半,再次尝到甜头的老米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每年巩固一次疗效。 监护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山谷,天气大晴,老米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第三天,10点30分出发,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拖沓。 的确如此,我们的队伍以每天延迟半个小时拔营的速度迅速堕落下去,直到第六天出发时,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让我们开始悚然警觉。 爬上山坳,宽广的乱石山谷尽头就是包扎墩达坂,达坂上积雪不多,琼库什台村牧民比划的雪深及大腿显然是在吓唬人。 我们没走马道,朝着垭口方向,从谷底径直往上切,草坡爬上去就进入乱石堆,石缝里不时散落着北山羊那硕大的羊角,简单在乱石上轻盈的快速挪动,老米对这样的走法有些不适应,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渐渐落到后面。 第一天就约定老米收队,负责对简单的保护,如果是平路和下坡路,他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老米做事很是认真严谨,严格贯彻人盯人的对位防守策略,总是寸步不离的把简单跟得很紧,这样严密的保护显得有点矫枉过正,看起来老米似乎不是在担心路痴驴走丢,而是在防止路痴驴一不留神就插翅飞走。 一旦开始爬山老米的保护就变得失控,简单每逢爬山必定会兴奋起来,而且是山势越陡越高兴,海拔越高越兴奋,步子迈得飞快,总是把监护人甩到后面很远,如果是冲垭口,那简直就是出笼的小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前冲。 对这种一门心思傻走的路痴型特质人群,脱离监护是很危险的举动,于是给她约法三章,爬山时,收队的监护人可以甩,开路的监护人不能超,简单答应的很憋屈,却很守纪律,不越雷池一步。 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往往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把自己罩起来,简单就是个典型例子,后来,偶尔因拍照时需要道具让她走到我前面去,她犹豫着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我的提议会不会是个陷阱。 包扎墩达坂 昨天路上来往的牧民还是络绎不绝,到今天却一下子全没了影,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仨在孤单的行走。 直到走上达坂下的之字形陡坡,马道上才开始出现积雪和薄冰,马道很好走,严格按照走五十步驻步喘五口气的节奏走路,上升的很快。 快到垭口,横切过一段平路,前方就是垭口,垭口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狗,看到我冒头就作势欲扑狂吠起来,垭口上竟然有劫道的狗?难道新疆的狗都这么霸道?如此牛狗!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朝着霸占垭口的牛狗就冲了过去,还没等我举起登山杖,黑狗就忙不迭转身奔逃,待我爬上垭口,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垭口寒风刺骨,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广阔山谷一览无遗,湛蓝的天幕下峰峦叠嶂,雪山屹立连绵不绝,阳光照射在达坂冰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们顶着寒风呆了大半个小时开始下山。在山下又遇到落荒而逃的黑狗,当它消除敌意后,抵近拍照留念 马队的邀请 沿着溪流连下两个陡坡,走进了宽阔草场,草场尽头散落着两座木屋,远远的看到山腰木屋处走出一只马队,很快来到近前。 三男一女一婴五马一声不哼横挡在面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只收买路钱的黑狗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了后台肯定就有底气,黑狗呲牙咧嘴的盯着我。 一声不哼是因为不会说汉话,冷漠是深山里牧民的天性使然,审视是对陌生人好奇。山里的牧民都显得很矜持,不会一见到你就热情起来,他们会仔细观察你的言行,直到决定接受你,不过,即便接受了你,他们看起来仍然很矜持,只能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变化看出一点对你的好感来。 老米从后面赶上来把烟递过去,男人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始叽里咕噜的问话。 语言不通,试探着模仿他们拿腔拿调的口气说了几声:“我们,去,科克苏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科克苏河的方向,领头的大鼻子汉子拍了拍空马鞍,示意我们可以上马,回头向简单转达了马队的邀请,“不骑,走路更舒服!”简单使劲的摇着头。 马队沿着河谷溪流一溜小跑,在泥泞崎岖的马道上很快走远。午后煮茶休息,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内容,通常情况会耽搁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的南瓜皮的确有点多三男一女一婴五马挡住去路,别说我不识数,有一匹被挡住了我们试图追着马队走,但两条小溪缠住我们的脚步,马队很快没影了([]
敖冠勋
〖序〗去年元旦,我在零下45度的坝上草原,极度寒冷干燥的天气,还没回上海,我的手上就开始发湿疹。最初并不在意,却没想到,湿疹越发越多,最后竟伴随了我一年,并发展到全身性皮肤过敏。每次似乎过敏稍好一点,一旦出去旅行或出差,便又再次复发。而去年是我特别忙碌的一年,出差频繁,旅行也很频繁。湿疹却因反复发作,久治不愈,已成顽疾,让我去年整整一年,痒并快乐着。今年元旦,从柬埔寨回来后,十个手指头再次长满密密麻麻的湿疹,让我痛下决心,暂时不出去玩了,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上海呆着,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身处户外圈,身边的朋友都是不安分的旅行狂热者,春节开始,朋友圈里便陆续晒各类旅行照,接着是各类旅行计划。我又心痒了。 “当【旅行】被按下暂停键,还好有照片可以感怀与想念。只是为何,两个月前的柬埔寨之行,已如两年般久远?”当我在微信上敲出这段文字时,只觉内心悲凉。 人生有当下,还有远方。旅行,早已成为我的信念,是照进琐碎生活的一丝光亮。每隔一段时间,放下工作,放下压力,放下朝九晚五,去遥远的地方放逐一下,再回来时,便已是神清气爽,连平凡生活也换成了美好模样,不觉房价很高,客户很烦,压力很大。 但现在,我必须得做出妥协,与我的身体。 “你一定是以前户外水线走得太多,湿气过重”,“户外睡帐篷时,即使有防潮垫,湿气依然很重”。。。身边朋友帮我找着各种看似合理的解释。但不管原因为何,现在我要做的是暂停旅行,暂停行走。 人生都有阶段性的,不是吗?也许这是我的身体在向我发出的警告。我只是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下而已。远方,永远在前方。我如此安慰自己。 当旅行暂停时,还好我有照片可以怀念,还有文字可以书写。 所以,现在,让我用文字来开始一段旅行吧。。。 D1(12-29) 上海浦东——柬埔寨暹粒暹粒,第一次看见“暹”这个字,我甚至不知该如何发音。问十个人,也许九个人不知“暹”字该如何读,而八个人不知“暹粒”又是何地?你不知暹粒,但你一定知道吴哥。如果你要去吴哥,那你一定得先飞暹粒,吴哥的门户。2012年元旦前夕,小美丽说,"我们去吴哥吧,元旦去吴哥,天气最凉爽。" 每年的11月至次年2月,是吴哥的旱季,也是最凉爽的季节,自然也是旅游旺季。3月开始气温上升,而5月-10月,便进入闷热潮湿的雨季,最高温度可达40多度。无奈时间太仓促,即使计划买大韩航空的机票从韩国绕过去,机票也很贵。那一年元旦,我们放弃了吴哥,我却开始对吴哥心心念念。2013年春秋开通了上海直飞暹粒的航线,我就盘算着,一定要去吴哥。待过了吴哥漫长的雨季,我依旧把去吴哥的时间定在了元旦。还在浦东机场候机,心里已是春暖花开。和蟋蟀头自拍一张,分享到微信朋友圈:“又一次出发,到温暖的地方过新年去!”Tips:办理去柬埔寨的证非常方便,在网上申请电子证,25美元/人,3个工作日即可收到证的PDF电子版本,打印出来,贴在护照上即可。申请电子证网址:https//evisa.mfaic.gov.kh/Default.aspx 直飞的好处便是,4个多小时后,我们已抵达柬埔寨国际机场。柬埔寨的海关人员会索要小费,已是公开秘密。”把1美元准备好,夹在护照里“,很多人的攻略会如是告诉你。但我不准备给他们小费。我们都有合法的入境证,凭什么还要给海关人员小费?排队等候入关。我前面一正在办理入关手续的中国男人,忽然转过身对他的同伴喊道:“他们要我交10元钱,你们有吗?””你就和他说no money!“未等他的同伴给他钱,我的话已喊出了口。那海关人员向我看了看,又低下了头。我想了想,为避免他可能的刁难,我干脆换了个通道排队。轮到我时,我递上护照。海关员接过护照,眼睛也没抬,只喃喃地用中文说了句:"10元人民币。”“NO,” 这次,我的回答更简单。他啥也没说,只低着头把我的护照翻来覆去看。你就慢慢看吧,反正我不会给你钱的。我心里暗暗想着。磨蹭许久后,他叫我把右手放到一个指纹记录仪上,停留许久,再换左手,又停留许久。“NO~~NO” 他嘴里一边咕哝着,一边继续磨蹭着。我安静地等在柜台前,我就不信,不给他小费,他就不让我通行?最后,他终于在我护照上盖好章,把护照递还给我。我心里偷笑,接过护照,赶紧离开。下一个是蟋蟀头了,海关人员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10元人民币,” 他也用“NO”直接回绝了海关人员。我估计这位海关人员心里已是极度不爽,失去耐心,只让蟋蟀头放了一只手记录指纹,就让他通过了。据说,柬埔寨海关人员的索贿都是中国人培养出来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让我们每个中国人从NO开始,断绝掉他们这种劣根性。 走出机场时,旅馆派来接我们的车夫已拿着写有我名字的纸牌候在外面。住三晚以上,旅馆便提供免费的接机服务。我们将在暹粒住七晚,便理所当然享受了旅馆的这项免费服务。车夫叫Bunny,我们在暹粒相处了整整六天,我却是在最后一天才知他的名字。当时,Bunny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临时来接机的车夫而已,我们并没想到在暹粒的六天,都将与他在一起,甚至还去了他家里。坐上他的TUTU车时,“take photo?” Bunny问我。他这么喜欢拍照吗?我一边觉得奇怪,一边把镜头对准他。“No,我是问是否需要我帮你俩拍张照?” Bunny摇着手,知道我误解了他的意思。真逗,这漆黑的夜里,帮我俩拍照?但我还是把相机递给他,于是,借着路灯的余光,有了我俩这张初来乍到的照片。 预订的旅馆Avie Moriya Villa(阿维莫莉亚别墅),还真是一幢两层楼的别墅,只有几个房间。老板是个意大利人,据说很nice很幽默。房价不贵,住7晚仅226美元,相当于人民币1377元。出发前一个月我才订房,可能正值旅游旺季的缘故,很多酒店房间都早已预订一空,包括朋友推荐的Motherhome Inn。找到Avie Moriya Villa属巧合,位置好,离老市场近,而且它的网上评分还很高。只是,不到200元一晚的房间,多少让我有点担心。这种担心,直到热情的服务生把我们领进房间,才终于解除。房间虽简单,却很干净,而且还有免费的wifi。蟋蟀头说肚子饿了,要外出觅食。于是,行李放下,我们便再次出门,坐上Bunny的tutu车,让他送我们去酒吧街。当然,Bunny并非免费送我们,他要求收费2美元。在柬埔寨,主要使用的货币是美元,从购物到吃饭的所有消费。而当地货币瑞尔Riel,一般只用来找零。美元与瑞尔有个固定汇率0.1USD=400Riel,通常只有用到1美元以下时,瑞尔才派上用场 。既然一切都用美元支付,所以,柬浦寨的消费并不便宜。2美元,差不多13元人民币,上海出租车的起步价,可以坐3公里。而我们坐Bunny的tutu车,仅几分钟而已,便已到了酒吧街。如此一来,是不是比上海都贵?但当时我没有2美元的零钱,掏出一张100美元,Bunny说,明天付吧。明天,已和他约好,下午送我们去买吴哥的门票。他就不怕我们明天爽约,不坐他的tutu车?我心里暗想。但可能正因为他这种相信,我们也都很诚信。信任与否,从来都是相互的。 酒吧街并非如想像中那般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毕竟已是午夜时分,喝了酒的人,也大多回房休息了。但五彩的霓虹,震耳的音乐,还是和之前寂静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反差。“要不要去喝一杯?” 蟋蟀头问我。“不要。”我知道他故意这样问,他其实从来不爱喝酒。我们是来找吃的。但这些光鲜亮丽的酒吧,提供的除了酒水还是酒水。 酒吧街并不长,50米左右,穿行而过后,灯光便黯淡下来,稀稀拉拉摆着一些路边摊。从旅馆出来时,已向服务生打听过,夜里是否安全?即使得到服务生肯定的答复,蟋蟀头仍然一百个不放心,即使要吃路边摊,也一定要找个灯光明亮点的地方。我们还真找到一处明亮的角落。小食摊的玻璃橱窗上竟写着四个斗大的中文:牛肉河粉。“finish,finish!”橱窗后的一个男人对我说道。我站在小食摊前,探头往里张望着,可能看得太过专心,竟对他说的“finish” 充耳不闻。和蟋蟀头商量下,我便对老板说道,“要两份牛肉河粉。”“finish !” 老板大声地再次重申。哦,原来已经卖完,结束营业了。但之前我居然把“finish”听成“fish”,以为他在向我推销鱼了!真是三滴汗啊。 他家已结束营业,但紧挨着他家的另一个食摊,小妹仍在忙碌中。依然点了两份炒河粉,蟋蟀头的牛肉河粉和我的蔬菜河粉。每份2美元。在东南亚旅行的好处便是,与国内的食物差异不大,不会让人在饮食上感觉难以适应。用筷子吃河粉的时候,有点时光错乱的感觉。我们真的已经在柬埔寨呢? 见我在拍照,一老外突然跳过来,张大手臂,做个怪脸,挡在我镜头前面。然后,我俩都哈哈大笑。嗯,我想,我们的确已在柬埔寨了。饭后去逛了小食摊旁边的超市,这里日用品一应俱全,成了我俩后来屡次光顾的地方。除了很多商品是made in China,几个中文字也是赫然醒目。 准备返回旅馆时,近凌晨2点,街头依然许多夜不归宿的游客。他们,是这个城市GDP的来源,也使这个城市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充满生机。更漆黑的角落,一排排tutu车沿街摆开。比游客还多的tutu车,生意看来并不好做。如此竞争激烈,所以我们只用了一美元,便坐tutu车返回了旅馆。 D2(12-30)巴肯山日落吴哥窟的门票分为三种:一日票$20,三日票$40,七日票$60。下午17点钟买票后便可马上进去,免费获得一个傍晚,去巴肯山或者吴哥看日落。所以,这一天,我们除了下午430出发去买吴哥门票,然后去巴肯山看日落外,并没有特别安排。于是,便安安心心地睡到自然醒。一觉醒来时,已是中午。从二楼的阳台上往外望去,除了电线太过扎眼外,街上空无一人,安静得有点过分。但这就是暹粒,白天游客们都散落到吴哥的丛林中,只有傍晚以后才陆续归城。所以,白天的暹粒永远都是寂寞的。 昨晚抵达时,夜色漆黑,完全不知我们住的这幢楼啥模样。现在下楼后,才算把这幢Avie Moriya Villa(阿维莫莉亚别墅)看清楚。外墙涂成淡黄色的小楼,看上去倒是分为雅致。二楼阳台上挂着柬埔寨国旗和红白绿的意大利国旗,看来老板的确是个意大利人。只是,旅馆里依然不见他的踪影。我对他有点好奇,为何要到这里来开一家廉价旅馆?这点房费,怎么算起来都不算什么高收入。蟋蟀头说,你以为老外都很有钱吗?说不定他在意大利也就一穷人。 出门时,已是下午两点半,准备走路去老市场吃午饭。看了酒店名片后面的地图,老市场与酒吧街相距很近。蟋蟀头说,你跟我走就行。“你确信你可以找到?”我有点怀疑。虽然昨晚坐tutu车去酒吧街吃过饭,但我依然毫无方向感。“我确信。”蟋蟀头的语气里,倒全是自信。于是,我俩就这样出门溜达了。 “我们现在走的路,比昨晚绕了一下。我只是想看看,这边又是什么样?”蟋蟀头说道,就好像他曾经来过似的。我依旧半信半疑,甚至中途还去问了两个路人,但证明我俩的确一直走在正确的方向。“你知道这是哪吗?”将近20分钟后,蟋蟀头指着一条街的入口。“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这就是酒吧街啊!”“酒吧街?但为什么和昨晚的酒吧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呢?”我不相信。但很快,我发现路牌上写着Pub street。“因为这是酒吧街的另一头。”蟋蟀头非常淡定地说道。现在,我对他的方向感,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酒吧街的白天与黑夜,反差实在很大。但为何街头有这么多警察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和警察叔叔确认了下,与酒吧街平行的另一条街道便是老市场。攻略说,老市场集中了很多餐厅。但当我站在这里时,眼前所见与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左边一排简陋的小吃摊,散发出来的浓烈腥味,让我只想赶快逃离。后来去这后面逛了一下,原来小吃摊的后面是个菜市场,难怪气味难闻。路右边的餐厅,看上去就精致许多。我很少按别人的推荐去寻找美食,因为在吃这件事上,我从来认为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毕竟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美食,凭自己的感觉去寻觅就好。就比如这家放满绿植的餐厅,蓝色的桌椅、异域风情的桌布,明亮绮丽的颜色搭配,一入眼,我就挪不动脚了。 餐厅不仅装修考究,连服务员也很漂亮。点餐后,等候上菜时,蟋蟀头让小姑娘坐在桌子一边,给她拍照。我俩是餐厅唯一的客人,所以小姑娘很大方地应允了。她的眼睛大大的,笑的时候特别美。 饭前饮料,一定是每人一个新鲜椰汁。在泰国时,我们是如此习惯;到了柬埔寨,依然如此。同是椰汁,但柬埔寨和泰国的又有所不同。柬埔寨的椰子虽块头大,但椰汁却不如泰国的甘甜,味道偏淡。而且柬埔寨的椰汁比泰国的贵许多,柬埔寨一般$2(相当于人民币12元),而泰国仅10泰铢(相当于人民币2元)。如此一比较,感觉柬埔寨的消费比泰国贵了许多。 我们这顿饭是传统的柬埔寨美食。我的Amok fish 和蟋蟀头的Beef Lok Lak。Amok是当地的一种植物,用它的叶子裹着鱼肉或鸡肉或牛肉,再加上椰奶、咖喱粉、姜黄粉、柠檬香草等调料,在火上蒸熟。选择不同的主食料,便是不同的Amok,所以有了Amok fish、Amok beef、Amok chicken。也许暹粒边上就是洞里萨湖的缘故,所以鱼肉的Amok最为有名。而Beef Lok Lak则是用炒好的牛肉配上柬埔寨特有的烤肉酱。点餐时,我对蟋蟀头说,“我想吃鱼,可是。。。”我喜欢吃鱼,可是因为湿疹的缘故,已经戒鱼很久了。“那就点吧。吃了再说。”蟋蟀头二话不说,帮我做了决定。他就是这样,永远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管我是话只说了一半,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情况,帮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而已。 我对这家餐厅的桌布和桌巾一见倾心,这就是传说中的纱笼布吗?我立即把它列入我的购物清单,只是,直到离开柬埔寨,也再没看见这么漂亮的桌布。 吃完饭,已近下午4点,得赶紧往回走了,因为和Bunny有约,1630来旅馆接我俩。回去时,蟋蟀头说带我走近路,即昨晚我们坐tutu车的路线,居然只用了十分钟左右,我们便走回了旅馆。一路上,见到许多候客的tutu车停靠在路边,也有许多tutu车司机主动过来招呼我们。尽管是旅游旺季,似乎tutu车的生意也难做啊。所以,当我们回到旅馆,看见Bunny已笑脸盈盈地等候在大门口时,便一点也不奇怪了。后来要离开暹粒时,我问蟋蟀头,为何我们从来没向其他tutu车司机打听过价格呢?不货比三家,就选择了Bunny,这似乎没有道理。“这要问你自己了。”蟋蟀头回答我。 1630,准时出发。当时 ,只与Bunny谈好这个傍晚的车费$5:送我们去买门票,然后送我们去巴肯山看日落,最后把我们送回旅馆。 旅馆到售票处并不远,tutu车过去十多分钟就到了。实际上,暹粒本就是个小城,城区到呈哥窟十多分钟,到机场也是十多分钟而已。幅员广阔的是茫茫丛林,以及丛林中的寺庙。吴哥的门票很有纪念意义,因为会现场为每个人拍一张照片印在门票上,于是,每张门票都成了个人专属。最值得一提的是,在通货膨胀的今天,吴哥的门票这十年来都没有任何变化。十年前的三天票是$40,现在依然是同样价格。 买完门票后,我们便直奔巴肯山。中途路过吴哥寺,远远地便能看见人山人海。我倒吸一口气,这么多人,我们如何拍摄日落?对巴肯山的日落,我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Bunny把车停在巴肯山下,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山路说道,“你们就从那儿上山吧,我在山下等你们。”放眼看去,上巴肯山的游客也不少。我有点担心,山下这么多人,我们能在人群中找到Bunny吗?或者说,Bunny会找到我们吗?但实际上,我的担心有点多余,Bunny从来没有错过我们,他总是在我们从寺庙出来的第一时间向我们挥手。 在上山的入口处,有个伤残人士组成的民乐团在演奏,我大概看了下介绍,他们自称是地雷的受害者,请求募捐。后来我们在吴哥的每个遗迹入口处,都有看到这样的乐团。柬埔寨曾有举世闻名的吴哥文明,但也曾遭遇几十年的战乱。从1945的抗法战争到后来的内战,几十年的战争让柬埔寨变得满目疮痍。战争中埋下的1000多万颗地雷,比其人口还多,约占全球地雷总数的十分之一。因地雷遍布太广,数量太多,已成为延续至今最大的威胁,给柬埔寨人民带来巨大灾难,被地雷炸伤的人数远大于被炸死的人数。从1991年10月23日“巴黎和平协议”订后,联合国开始往柬埔寨派驻扫雷部队,但据说,要清除柬埔寨所有的地雷,需上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坏消息是,柬埔寨每天依然有平民被地雷所伤;但好消息是,我们游客去的地方,地雷都已清理干净。只要你走在有路的地方,就不用担心地雷。我放了钱在他们的募捐盒里。后来,每看到这样的乐团,我俩都会捐钱。有人说,有些乐团是假装成地雷受害者,只为骗取钱财。但不管怎样,我相信他们是真的。在神的领地,你敢说谎吗?为了赶上落日,我俩快步向山上走去。巴肯山虽为山,但并不高,高度仅65米,与吴哥窟的高度相近。尽管如此,它也是吴哥区域的制高点之一,所以,它总是被人们列为看日出或日落的地方。爬上山,我俩仅用了十分钟。但一上山,我傻眼了,举目望去,除了人还是人。随着人流往前走,有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要求大家排成一列,排队上山。抬头,仰望,矗立在山顶的巴肯寺,高高在上。虽然神庙底部大多坍塌,但屹立在山顶的它,依然气势不减。高棉人崇拜山,山与山神,是他们的原始信仰。真腊王朝的国王耶输跋摩一世登基后,把都城从洞里萨湖边的罗洛士迁至吴哥所在的一片平原,并在巴肯山上建立了第一座国庙。巴肯在当时不仅是王朝的中心,也成为婆罗门世界的宇宙中心——须弥山。([]
赖阳强
单车朝圣----写在前面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欲望了,但并不是说就无欲无求了,弄的上纲上线跟了却尘缘了一样,那是不可能的,我对和尚没兴趣;只是觉得生活很简单,翻过来覆过去就那么点东西,实在是没劲。每日都这么周而复始的,你们不觉得无聊吗,但说回来吧,更像是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了,所以先活着,看看还有什么。 过于安份的人,是因为心里住着躁动野兽,活了二十几年了,一直都是搂着的,总觉得放不开,放开了怕大家受不了,当再次面对那些束缚的时候,我想说的是。。。去TMD。 想去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更重要的是这个决定。 最近有这么一段话流传着:不旅行的借口可以找一百个,比如护照不好用啊、证太难啊、英语不好啊、语言不通啊、学业为重啊、水土不服啊、没有旅伴啊、工作太忙啊、家人不放心啊、恋人反对啊、安全没保障啊、最近手紧啊、体力不支啊……但是旅行的借口只有一个:走! 我想告诉自己或者你们的,就是在我们仅仅能有用的活着的这几十年里,想去做任何事情,别在给自己找理由,理由多了去了,牵绊多了去了,我们没太多时间等时机成熟,什么时机算可行,你去做了就是TMD可行了。 —— 说点狠俗的。 有些事情, 现在不做, 或许, 一辈子都不会做了。(以上写于2012.2.14)生活总是在我们毫无戒备的时候对我们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我们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抗,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挺胸抬头的看着它,让它打的不开心。时隔一个的月的时间,发生了点我曾经认为可以承受,当真的发生了自己身上又承受的苍白无力,慢慢的体会着自己内心对生活态度的变化,越发的认为我的绝定是对的,希望这个决定能带给我更多的变化,心里上的或者身体上的(甩掉点荤油总是好的),可能我活的过于感性了,现在变成一个感性的胖子,我觉得认识我的人都让我渲染的开心了,可自己却没真正的笑过,可能有点自大,不过不算过,今天又看上边的话,也许有人会认为年少轻狂吧,虽然不年少了,但这次请允许我再轻狂一回。 都说是末日 我说是天堂。 ------------------------------我来了拉萨,你在那里。我爱你们,我的兄弟。 2012年3月19日 天气 无限大风 下午出发的,实在是煎熬不住了,以为双城不回有多远,从不骑车的我,让这50公里给我上了一课,到双城时候已经8点多了,路上水被冻住,什么也喝不到,走到7点多我就把预备的压缩饼干吃的光了,那个时侯看路书上说一天能骑150公里,其实我看了是在骂娘的 ____________________ 时光冉冉。到双城已接近9点,没什么力气,这是在被窝里拍的。2012年3月20 扶余风婆婆就跟死了孩子一样,大风吹,大风吹,真骑不动了。刚刚骑出来没经验,忘记带补给,东北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你是知道后果的,只能看见无垠的苞米地咆哮,你妹的。坐骑小白登场。 很有心情放水的时候也来一张第一次上这种路的时候,悄悄的告诉你 绝望了。一个人在路上最难打发的就是寂寞,而不是这寒冷。看到一次绝望一次,这个时候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到拉萨 到了扶余就赖在这里不想走了,找了个小旅店,在众人看国宝的眼光中悄悄的藏到屋子里 收拾东西。2012年3月22日德惠 我记得有人说话,当你去实现梦想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帮助你。出发不远就遇到俩位老者也从后面骑着车就朝我来了,一路与我同行,嘘寒问暖的,着大冷天真的很温暖,可惜的是当时太过激动,忘记留下照片做个回忆。 晚上终于汇合了德惠的老胖,还真胖,不过胖的很儒雅,我曾经很自卑我头很大,他出现以后,我的后半生充满的希望。回复 ValueSun 的帖子明天吧 传不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人生如戏,你不知道下一秒你在那里,别活的太认真了。 2012年3月24日 在德惠休息了一天等胖子准备下,今天才出发。 早上这里的雪下的很大,其实根本就不能走的,别说骑车开车都费劲,但这心等不了了,还是走了。 暴雪的恶劣程度我不想再描述了,如图。总之正常人都要崩溃,而我瞬间正常了。 零度左右的空气让落下的大雪变成了冰水泥巴的混合物,过往的车辆有点人性的还ui走快车道,没人性的就直接迸溅到我们身上,每次我都会伸出中指对准他们的倒车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的地方,又冷有潮,也记不清多冷,多远,多累了,像噩梦一样在长春醒来。德惠的老胖2012年3月25日 公主岭连续扎胎4次连续大风连续上坡什么都不想说。补胎休息中。 2012年3月26日 四平从前不知道计划,后来学会计划,再后来被生活打乱计划,再后来计划着打乱生活 一天持续的大风,无限的上坡,50公里的四平天就黑了,胖子也挂了,甘闹了,我对东北的厌恶已经从肉体上升到精神,骑车东北那天我要对着北方磕一个。 第二天去看了个儿时的老友,算是这个城市给我的唯一安慰。胖子晚上家里突然有事回去了,我这盼了一路的伴也没了。 2012年3月28日 开原袜子军团一路无聊的骑行,突然发现这个大学,那些年亲的面孔在操场上流动,突然有些凌乱想到自己这十年。好像大喊一声 “青春”却像失声了一样变成一抹微笑,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一路滑行,一路飙泪。开原的旅店是眼下路上遇见最贵的地方,在城市里跑了几公里最后才弄了个70大洋的。不过条件很好。2012年3月29日 铁岭第十天才到这里,真的有点大意了天气的威力。今天又是大风让我不在急躁,反而淡定了许多,吹去吧,你吹我就不骑。我懒的拍照 见谅。2012年3月30日一路没什么风景,到沈阳遇到一位老者,很热情的跟我聊了一阵子,我也没敢说我去拉萨 - - 忙完了许多事情天已经黑了,其实在北方这地方,我这一身装备行头想找个旅店还是有点挑战的多数时间是旅店在挑我,不是我在挑旅店,今天很幸运遇到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店,老板娘还很卡哇伊 :)看我是骑行的人,略显激动的在我身旁蹦跶很久,还冲了杯咖啡给我。2012年3月31日 辽中旅店的隔音不是很好,早上起来的很晚了,也是骑够了,东北,这季风我就不说没风才奇怪。2012年4月1日 愚人 锦州又遇锦州,古人已不在。今天的吃饭的地方是最让我崩溃了刚进城就找了个吃饭的地儿,服务员问我吃什么?我示意了一下别人手中的菜单。她说等下,哦,你吃什么?我:给我菜单。她:你吃什么? (此处已经石化,她太坚强了,完全无视我啊)我:麻婆豆腐,米饭大她像后厨喊了菜。十分钟后........她又来了:你吃什么?你妹啊。我又说了一边,等了许久终于上来了。然后她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的吃饭啊?我真恨不的一勺子拍他脸上。回复 Tony_烟波 的帖子呵呵 是的 我都没信心传了 还有2个月那。。。2012年4月2日 海滨兴城终于TMD能看见海了,一路无风,我大爱啊估计风婆婆来例假了 我把车子停在沙滩上,想来把面朝大海,还没站稳就来了三个人,一聊也都是哈尔滨的老乡还都是骑车的,清明来这里祭祖的。路上遇见老乡不容易,聊了很久忘记了上路了,想走的天都黑了,上车就扎胎了,路灯很暗这个胎换的很艰辛。2012年4月3日 绥中目的地是山海关,可是风婆婆又来了,出发这半个月就昨天一点风都没有,我现在十分怀疑她昨天来了例假。她太贱了,我连续40公里拐了3个90度的弯,她还能迎着我吹,必须顶风,非让我觉得这是超自然现象,我平时也挺积德行善啊?快出了东北风景变了 心情不一样了。这个照片可拍的很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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